就在这时,席间的话题不知怎么的,有人突然提起贺铭泽的父母来。
一提到意外早逝的贺绍奇与腾文馨,在场的亲戚长辈发出一阵阵惋惜后,这才想起他们儿子贺铭泽的存在。
他们用一种可怜的目光,齐唰唰地看向坐在角落处的贺铭泽,七嘴八舌地感叹。
“他长得是越来越像他父亲贺绍奇了。”
“可惜他父母走得太早,他们俩都是年纪轻轻的就没了。”
“他能平安长大,真是多亏腾家了。”
“是啊,幸好还有他大舅在,不至于流落。”
“唉,当年那场事故是真的惨。”……
他们不停地感叹着世事无常。
听了他们的话,贺铭泽似乎很反感,俊眉蹙起,似是在努力强忍着什么。
在园内夜灯与月光的衬托下,贺铭泽俊颜漠然,带着深深的清冷与疏离。
夏漫看得出来,贺铭泽很不喜欢他们谈论这个话题。
她心疼地握了握贺铭泽的手,轻声问,“你没事吧?”
贺铭泽摇摇头。
见他们俩在低头私语,那些亲戚长辈这才忽然发现夏漫的存在。
“铭泽,坐在你身边的那位姑娘是谁?女朋友?”许亚娴的弟弟许卓标也好奇地问。
以他猎艳无数的眼光来看,这个年轻姑娘长得眉清目秀,还挺漂亮。
贺铭泽淡淡的,简单扼要地回了一句,“我妻子。”
“你结婚了?”许卓标一脸错愕。
许卓标这一声惊呼,立马引来所有人的注意,桌上的欢声笑语顿时消失。
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全部集中在贺铭泽与夏漫的身上。
“铭泽,你这小子什么时候结婚了?”
“是啊,怎么我们统统都不知道?”
“婚礼办了没?”……
许卓标扭头看向自己姐姐许亚娴,他都没听她说起过。
许亚娴瞪了许卓标一眼,似是在怪他多管闲事。
许卓标立马闭嘴。
面对他们的问题,贺铭泽薄唇紧抿,一个都没回答。
坐在许亚娴旁边的几位贵妇,仔细地打量着夏漫,好奇地问,“你是哪里人?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也是开公司的吗?有多少身家?”
夏漫被他们打量极不自在,那么多个犀利的问题扔过来,她无从回答,“我……”
她怕回答不好,给贺铭泽掉价,会不会让他们越瞧不起贺铭泽。
贺铭泽突然起身,将夏漫从座位上拉起来,带着夏漫,一语不发,旁若无人地离席走人了。
他这个举动,实在太过唐突与不礼貌。
腾至坤的脸色瞬间挂不住,变得相当难看,眸光骤冷。
尤其是那些亲戚长辈脸上,露出来的全是对贺铭泽失望的神色。
“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不爱搭理人了。”
“没父没母的孩子,是这样的了,算了,我们不要跟他去计较。”……
那几位贵妇一脸疑惑地扭头去问许亚娴,“他什么时候结婚的?不是说他要娶的是程家小姐吗?”
夏漫跟贺铭泽走远了,没听到许亚娴是怎么回答她们的。
贺铭泽把夏漫一路拉回去后。
他情绪很不好地走到客厅吧台那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动下去时,他愈觉得胸口堵得难受。
夏漫看贺铭泽喝得这么猛,有点担心,赶紧过去将他手里的红酒瓶给拿走。
“酒可不能这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