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小哥肩上放着一条雪白的毛巾,走过来引颜泽上楼,宾馆是采用盘旋而上的棕色檀木扶梯,天花板是半圆盖扣在上面,“我们的宾馆纯再生木质建成,健康环保.......”颜泽竖起右臂,让木头小哥别说话,小二哥识趣的退下了。颜泽放轻脚步,推开门,蒂凡妮已经梳洗好睡下了,整个人跟猫一样蜷缩在一块,在颜泽推门进来时,蒂凡妮瞬间被惊醒,警觉地看着来人,看到颜泽,整个人便放松下来,揉了揉眼睛
“All done?(都准备好了?)”
“Um, you?(嗯,你?)”颜泽在床边榻榻米上坐下,蒂凡妮一脸憔悴,眼神里充满了淡淡的忧伤。蒂凡妮动了动,平躺着,脸却别向内侧,右手遮住了表情,听不出情绪地说道
“It's getting late. Why don't you wash up first?(天晚了,你为什么不先去洗?)”
颜泽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起身去洗漱了。蒂凡妮听到他进洗漱室的声音,就侧着身子,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极力克制不哭出声来,蒂凡妮将手放在齿贝里,紧紧地咬住,心里感到自己被伤的体无完肤,自己的力量小得可怜,在星系智能的世界里就如蝼蚁般地求存,可怕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希望过后带来更深的绝望,那样,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如同一个笑话一样,笑声余音绕梁,声声如锦丝撕裂心脏,抽走最后一丝一缕的热气。
一双臂膀环住蒂凡妮,蒂凡妮意识到来人,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悲凉,转过身投入颜泽的怀抱,结实的胸膛就如最坚硬的港湾,蒂凡妮在颜泽怀里先是哭泣,然后是小声抽涕,最后哭累了,两眼空洞地望着外面的天空,颜泽和蒂凡妮睡在一个锦被里,颜泽调整好姿势,让蒂凡妮以最舒服的姿势躺着,颜泽摸了摸蒂凡妮的秀发,心里叹了口气。
就在刚刚,这里的所有植物都像是被染上了石化症,无论蒂凡妮怎么和植物们说话,它们都没了反应,就连风吹过,也定定地固定在那。蒂凡妮以前是有和动植物交流的特殊能力,现在像是失效了,渐渐地蒂凡妮发现不是她不能传达给植物她想说的,而是这里所有的植物都像是按了静音键,无声无息的,就像是死去了一样,庞贝城的记忆又被活生生的搬上历史的舞台,只不过更加华丽了些。颜泽在刚到这里是时喂给蒂凡妮一个解语粒,汉语解语药发效了。颜泽安慰道“有一天,我在外婆家的草坪上,那应该城市里唯一能看见真正星空的地方,稀稀落落的闪烁着光芒,漫天星空?过了一会,才发现是小型飞行器,建筑物上的霓虹灯五颜绿色,我在这唯一能看见星星的地方,徘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还能远远看得到星星,和月亮,呵?这又算不算是,一种希望后的绝望呢。”蒂凡妮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颜泽,带着哭腔说
“No, can't see. We can't see anything。(不、不、不,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颜泽满脸疑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Are you conscious, or are you predicting something?(你有意识,还是在预言么?)”外婆曾经说过,大自然是有灵魂的,像星系者一样,却比所有的星系者更加神圣,他既仁慈,又严厉,有条不絮地维护这个世界,没了大自然,什么都不存在,星系者们也会陷入罪恶的深渊。而最早能感受到的,是最接近大自然的人类,而恰巧,蒂凡妮从小就住在森林边上,并且由衷深爱着大自然。她的预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I, in my mind,have this feeling, very strong. And the galaxy break!(在我看来,我有这种感觉,非常强烈。银河系破裂了!)”蒂凡妮瞪大眼睛,惶恐不安的喘着气,颜泽只得打晕她,再不睡下,她的身体可吃不消。颜泽放开她时,看见她脖子上的挂坠,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