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凡妮抱着枕头在客厅看电视,哈达操控清洁器收拾家具,湘涟去楼上看房间。
“这位蒂凡妮小姐,很特别。”湘涟的安全员小声说道。
“是啊,即使知道我很早就认出来她却不找她不恼火,有困难要她帮忙也答应。事事为我考虑,大爱世人,说的,就是她吧。”湘涟难得感慨,蒂凡妮确实是一朵世间奇葩。
“我走了以后,你不要难过啊。”蒂凡妮对着投影屏无头无脑地来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蒂凡妮仰头望着天花板,看了许久,回到自己卧室,坐在落地窗边喃喃细语,“暝、白,你们会做出什么选择呢?”已经很久很久,蒂凡妮没有见过暝和白了,回想起暝那个傲娇的自我介绍,“我是暝,和白一样的存在。”
暝,谐音明,和白在一起,是明白,白,是色泽,皎洁如月,白月,月亮,暝,也意味着月亮,有日相伴的暝,有月相伴的白。有时候蒂凡妮觉得自己像白那样性情温和,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像暝那样傲娇腹黑,而且巧的是,自己的名字,蒂凡妮,也是意味着月亮,皎洁的月光。
“暝、白,你们会跟我做出同样的抉择吗?”蒂凡妮歪着脑袋靠着窗户,有念叨了一遍,突然想起什么,“暝、白,你们会跟我做出同样的抉择……明白你们会跟我做出相同的抉择!”
她明白了,一切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第二天清晨,布哆卜旯过来准备接走湘涟,还没进去,就听见湘涟在砸东西,等他找到湘涟的时候,湘涟脚下全是瓷器碎片。
湘涟站在中间气的发抖,手里拿着一张纸。哈达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昨晚还好好的,今天就吵架了?抬头望去,蒂凡妮房门半开,不对啊,这个程度的吵闹,蒂凡妮应该早就出来削湘涟了,怎么半天都不出来,想着想着打算去蒂凡妮房间看看。
“不用去看了,人早跑了。”湘涟怒气冲冲下楼梯。
布哆卜旯不明所以,他看到地上有湘涟扔掉的纸,连忙捡起来看,是一个柒字。“柒?这是什么意思?”
“湘涟小姐也收到了字条?”哈达从上衣口袋里也拿出一个同样大小的字体,上面写着一个字,“染”。湘涟一听立马抢过那张字体,布哆卜旯自觉地把她刚丢掉的字条递给湘涟,湘涟把两张字条放在一块,她明白了,利落地把字条烧了,吐嘈道:“真老土!”
布哆卜旯和哈达看的目瞪口呆,哈达都来不及夺回字条,烧的连灰都不剩。
“你烧了干什么?”哈达呵斥道,蒂凡妮难得愿意写字,怎么能就这么烧掉呢?
“知道她要表达什么意思不就行了,她说她会回来的。”湘涟像个占地的黑老大,双臂撑在沙发上,呈一字型,翘个二两腿很是满意只有她一个人能懂蒂凡妮意思的骄傲。
“所以,能解释一下吗?”布哆卜旯还是了解湘涟的,真是个小傲娇。
“我跟蒂凡妮小时候玩的时候常说一个我们自己编的歌谣,喏,柒和染字里面有一个七和一个九,有七有九,不说八,意思就是不说拜拜,不说拜拜,那就是说再见喽!”湘涟很是兴奋,摇头晃脑活像一个教书先生。
“这样啊!”布哆卜旯笑了笑,真是一对活宝啊。
“行,哈达,我都解释了半天,你就不表示表示?”湘涟朝着哈达风骚地抛了一个媚眼,果然蒂凡妮不在的地方就是她独霸的天下,再也没有能约束她的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想就开心。
“算了,我走了。”湘涟整理整理衣服,潇洒地走了。
“等一下,湘涟小姐,这……”哈达指着那堆被她撒气砸掉的瓷器,这些东西还是很值钱的。
“哦,差点忘了。”湘涟在一个小平板上敲敲点点,哈达听见了金钱入小金库的哗啦啦的声音。
“真是悦耳动听的声音啊!”湘涟一副享受的样子,她模仿蒂凡妮的样子可是惟妙惟肖,“蒂凡妮那个小财迷一定会这么说的。”说完转身就离开,布哆卜旯向哈达点点头告别,跟随着湘涟脚步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