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真的要比家里的不知好上多少。”叹了口气,“唉!算了,不吐槽了。既来之则安之。”忽然,憨厚的微笑道:“要不要进来看看?云容的房间呦!刚盖好的,新鲜,热乎。”
文起看着越来越放得开的曲达施,心中不免暗道:“该不会是个蔫坏型的吧?但看这笑容一点也不像,可是听这话里的意思,却有点味道。”
“怎么,不想参观一下?那你可以去你的卧室看看,熟悉一下,不知道盖的你喜不喜欢。”
咯吱,云容的房门打开了,曲达施迈步走入其中,收回心神的文起也跟着进去了。
六乘六的屋子,进去便是一个厅。东南角上放着一张木床,穹顶上做了个木质滑索,自东自北各有两块落地的兽皮布,像帘子般随意拉动。四乘四的地方做了隔断,走过小门,左手边是用石头盖得浴盆,右手边则是卫生间。
电灯摆在了厅的中央。靠床旁放了两个柜子,卫生间和浴室接了两个灯泡,开关是一个兽皮条,拉动间灯泡就亮了。窗户是用水晶玻璃做的,即使不用开窗,光线依旧可以随意的照进来。
整个房间简洁、大方、宽敞,还很透亮,可以说曲达施很用心。勤劳的背后是一颗认真、严肃的心。
“嗯!真是不错。”文起肯定的点了点头,突然,灵光一闪,猥琐的笑了起来,“大师,你说这灯能不能也涂上颜色?”
“变成彩灯?”
“嗯”
极兴奋的点点头,眼睛珠子都快晃掉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你可以试试。不过,我这里颜料倒是都齐全,还有上颜色的刷子。呶,给你,都拿去吧!”曲达施老实的笑了笑,看着屋子内的摆设琢磨起来。
文起将颜料放到自己的背包内,拿出一个没有用过的刷子,蘸着红色,哼着曲子,朝着厅中的立灯随意的涂抹起来。
立灯总共有三个灯泡,立在地上稍微高于文起。三个灯泡,每个都用红色涂了个底,上面又轻轻刷了层粉。依样葫芦的把浴室的吊灯也涂上红底粉皮,而卫生间的则是土黄做底中黄做皮。
做完这一切的文起,笑呵呵的将颜料还给了曲达施。屋内没有什么可以布置或摆设,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接下来的文起又走进了自己的屋子。与云容卧室不同的,就是多了个铁匠台和研磨器,还有浴室,是淋浴不是浴盆。按照曲达施的意思,男人,简约而不简单。男人,就要体现出男人的特色,浴盆根本用不着。
为了证明所言非虚,曲达施将自己的屋子打开给文起看。也不知道他那里来的小孩子脾气,深怕曲达施在骗他,看了后低头走了出来。心理道:“我还能再奢求什么。算了,就这样子吧!”
太阳已不再是金黄,红光慢慢成了主导,照着发黑了的海面,一点点没入其中。缺少光的天空,蔚蓝的脸,蒙上一层灰色的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朦胧,那样美好,又那样可爱。
两人走回孵化间,云容正无聊的看着夕阳。光不在那么刺眼,可与它对视,但也只是那么一瞬。虽然快被黑暗完全吞噬,但威严不减,仍旧光明。
“回来啦!行,它们就交给你们了。嘻嘻!看我把它们喂得白白胖胖的,你们也多加油。不说了,我去看看新家。”兴奋地跑了出去。
孵化间,文起坐在木椅上惬意的摇晃着脑袋,哼着曲儿,拍着自己的大腿。忽然,右耳传来钻心的疼,火辣辣传遍全身。
耳朵被拧的发了紫,揪的很高。文起惬意、享受的面庞完全被呲牙咧嘴的痛苦取代。眼中的泪珠来回滚动,眼皮眨动间,掉在了地上。
“诶呦!诶呦!疼,很疼,非常疼。云容,你快放开,快放开。咱们有事好好说,好好说,别揪人耳朵。”似是有了哭腔。
不依不饶的云容提溜着文起,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走到自己的石屋旁,指着屋内的灯光,“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粉红色的灯光照的屋子亮堂堂。一股你侬我侬的气息从内飘散而出,在即将落下的晚光中显得更加婀娜、妩媚。似有一种冲动驱使着看到的人的内心,想要在这寂静的夜晚做出点美妙的音,好让火热的心,兴奋的身找到个发泄的口,一泻千里,精疲力竭。更舒服的,享受的,快乐的睡着。
“嗯”
“别跟我打哈哈。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云容松开了他的耳朵。
捂着耳朵大喊冤屈的文起无奈的点点头。虽然逗的云容很气愤,自己很开心,但是耳朵承受的痛苦,又远不及这点可怜的开心。总归,自作自受。
大方的云容怎会为这点事生气。捉弄者反被捉弄,曲达施站在孵化间外的平台上,微笑着望向石屋外又打又闹的两个人。
明亮的月光露出些头,很温馨,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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