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细细的斟酌了一番,他猜想这皇宫之中的花草全部枯萎应该不是凡人所为。
“南弦你忘恩负义,孤恩负得。真是白瞎本公主辛辛苦苦的把你养大,当初你还没本公主的手掌大,本公主就开始照顾你。你个白眼狼,现在让你复活一盆花都犹犹豫豫!”官良簌发挥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领。
在官良簌的逼迫之下南弦动了动手指,一缕白光涌进了花盆之中,随后那株醉蝶花开始脱胎换骨,焦黄的枯萎变成嫩绿,干花也得到了滋润。
醉蝶花由死到活,官良簌将这一幕牢记在了心中。她紧紧的将花盆抱在怀里,差点就感动得哭出声来“太好了,你又活过来了!”
南弦想起来当初它刚进这朝阳殿时差点因为这花而被扔出朝阳殿。“一盆花而已,怎会如此在意?”
“那是你不懂。”官良簌的眼睛里全是醉蝶花,过了一会她将醉蝶花放下对着南弦行礼“多谢救花之恩,本公主一定会铭记在心。若是日后有需要帮忙的,本公主定倾力而为。”
官良簌的性情大变,南弦一时间真不知道官良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官良簌如获珍宝般抱着醉蝶花走出了琴房,留南弦一人修炼。这一天官良簌花不离手,吃饭听学都带在身边,就连睡觉时也是抱着那盆醉蝶花入睡。
第二日官良簌是被暖冬叫醒的,她迷糊的睁开眼睛,就见暖冬领着一众宫女开始给她擦脸。
“公主,今日我们还是早些准备吧,等会儿还要领着众公主觐见巫国皇帝呢,可万万不能失了体面。”
官良簌点了点头带着困意起身,迷迷糊糊的被换上了一身隆重的衣服,内三层,外五层比平日的都要厚重许多。
妆容也比平日的更加繁琐,发钗也是戴上了金凤朝阳凤尾钗,无一处不显得庄重大气。
“按理来说今日可是公主的贴身侍卫也要前去…你吩咐了奴婢等不可打扰南弦公子,所以还未告知他…此事如何是好?”
暖冬给官良簌插着发钗含糊不清的小声说着,这几日观察下来她认为官良簌也是不敢招惹南弦的。
官良簌心想若是她前去给南弦说肯定会被拒绝,而南弦的名字已经是入了侍卫册的,不去的话又确实不合理数。
官良簌附在暖冬耳边小声说“…你让春画,对,春画去给他说吧。记得给春画说若是人请不来,本公主就拔了她没用的舌头。”
春画是官良簌一众婢女中最为娇弱的,而且是弱到骨子里那种。以官良簌对南弦的了解,也只有用这方法将南弦请来。
“是,公主英明。”暖冬这下就退下将春画带到一边,让她去请南弦。
当春画听到要被拔舌头时直接被吓得跪了地,畏畏缩缩的朝琴房的方向走去。
官良簌让暖冬继续梳理着妆容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此时暖冬也在夸赞着官良簌的才智。
许久之后官良簌还在为自己的计谋沾沾自喜,可春画却重琴房中跑了出来跪在官良簌跟前,脸上全是泪痕“公主,你饶了奴婢吧,南侍卫他不愿出来,公主恕罪呀公主,你别拔奴婢的舌头,奴婢知错了。”
春画哭得梨花带雨,让官良簌都有几分心疼。此时的官良簌十分的愧疚,立马安慰道“没事的,你别哭呀!我是不会拔你舌头的,你先去忙活你手上的事儿吧。”
“谢公主,奴婢告退。”春画摸了两摸眼泪就退下了。
官良簌寻思了一番将目光看向暖冬,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暖冬也察觉到了往后微微退了一步“公…公主?”
官良簌朝着暖冬招了招手,暖冬将耳朵贴在官良簌的嘴边,随后官良簌小声道“暖冬呀,你可是一众宫女中威慑力最高的,你去拿出你的架子来,将南弦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