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方弥生指着摩托车后座道，“这能坐得下吗？”
“能。”
二人坐在摩托车上，已经动弹不得的王勇眼歪口斜地夹在二人之间，苏乌嫌弃他口水流到自己衣服上，在附近超市里买了一袋卫生巾，取出一条塞在他的嘴里。
三人一车趁着夜色赶赴别墅，苏乌对于桐城市的路况交通熟记于心，为了不被盘查，特意饶了路。
等到几人回到别墅时，已经时至凌晨。
一路上，王勇翻着白眼几度昏厥，都是方弥生掐人中掐醒的，等骑到了别墅，王勇嘴唇已然被掐得发紫。
苏乌骑到了院子铁门外，摁了下门铃后，没一会儿铁门便自动打开。
方弥生望着别墅上此时还发光的几扇窗户，咽了咽口水，此时他满腔困惑，而所有的问题今晚或许就能得到解答。
苏乌把王勇从摩托车上扯了下来，在地面上拖行，走进别墅，方弥生跟在身后。
客厅里亮着昏暗的灯，孔煦和夏雨站在沙发旁，茶几上放着一杯威士忌和一杯柳橙汁，似乎在等待苏乌和方弥生。
看见苏乌后，孔煦连忙跑过来，拿出手机打开照片后与王勇的样貌作对比。
“怎么样，是他吗？”
孔煦点了点头，拿出一个金属探测器在他身体上下进行检测，在移动到下巴附近的时候，探测仪有了反应，“嘟嘟嘟”地叫了起来。
苏乌二话不说，一拳打在王勇脸上，嘴里掉落出一颗槽牙，孔煦捡起那颗牙齿，看了一眼，道：“是信号发射器。
苏乌，你疏忽了，来之前你没有检查过吗？”
苏乌摆摆手，“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的岗营在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吧？”
孔煦将牙齿放在茶几上的一个金属托盘里，道：“不仅仅是这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你把实时位置暴露给了敌人，万一对方纠集人手在半路拦截你又怎么办？”
“烧死就好。”苏乌道，反手扯住王勇的衣领，边走边对夏雨说道：“我先把他送到地下监禁室，你通知上头来收人。”
苏乌走后，夏雨看着方弥生，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你没有受伤吧？”
“嗯，还好……”
夏雨后退半步，弯腰说道：“很抱歉，非人哉作为桐城市监察岗，应当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他人反监视，是我疏忽了。
小煦早提示我该在别墅周围五百米范围内全部安装闭路电视，是我忽视了这件事的重要性……您希望得到多少赔偿？”
“不不，赔偿就不用了，也没有多大事……”
方弥生耳边又响起方蛰生的冷笑：“你还真是个讲究人，果然穷鬼就爱穷讲究。”
“夏医生……”方弥生忽然开口道，“你们是超能力者吗？”
孔煦沉默了一阵，看着他道：“是。”
“苏乌也是？”
“是。”
“刚刚被苏乌拖走的那个家伙也是？”
“是。”
方弥生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问道：“那我呢？”
夏雨注视着方弥生，“不出意外的话，应当也是。只是很奇怪的是，你自己似乎都没有发觉。”
夏雨伸出一只手臂，把掌心贴在方弥生头顶上，缓缓说道：“果然，比起白天的时候，现在能找到一点迹象了。他将自己隐藏了起来，但是也无法做到雁过无痕。
方弥生，我有一个关于你的猜想，如果这个猜想属实，事到如今，你所经历的一切都能得到解释。”
“是什么？”方弥生的心跳有些加速。
“方弥生。”夏雨说道，“你可能拥有两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