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啊!”
看护梁欣的护士,刚给梁静打完电话没多久,去个卫生间的功夫,回来后,就瞧见梁欣的病房,一片狼藉。
地上是破碎的药瓶渣子,原先床头柜上摆放着苹果,香蕉,葡萄,也被砸在地上,黏糊糊,湿漉漉。
“我要见方伊宁!我要见那个负心汉!”
“梁小姐,请您稍安勿躁!听说方总现在有很重要的会议……”
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护士们都学乖了,所有带刀片的利器,全部被她们收走,并且藏了起来,不给梁欣伤人伤己的机会。
“开个屁会!全是借口!我和孩子在这里受苦受罪,他却抱着美娇娘,美滋滋地过小日子,我不甘心!我不服气!”
梁欣的眼睛里喷着火,猩红的眸子,如同走火入魔般渗人,吼声暴怒慑人,插着针管的手背,略有血液回流的现象。
“梁小姐,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要我说,与其为了不爱惜自己的男人气坏身子,倒不如养好身体,再给那个该死的男人,迎头痛击!”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女人,刚才劝说梁静的一番肺腑之言,也是出自她之口。
“你是谁?”天生敏感的梁欣,在怀孕后,变得更加多疑难亲近。
“一个跟你有过相同遭遇的女人。”对方完全忽略了梁欣眼中的戒备,面带真诚,一步步走进病房,朝梁欣的病床靠近。
“我凭什么相信你!”
“信不信,随你。”对方满不在乎地笑着,然后平淡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我老公也是在我怀孕的时候,离开我的。梁小姐,你比我幸运,方总现在只是联系不上,而我的老公,直接给了我一份离婚协议。”
“他嫌弃我,嫌我人老珠黄,嫌我耽误他的锦绣前程,甚至嫌弃自己的孩子……”
“那你和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孩子?”那个中年女子的笑容,越发森冷,“被他打掉了!”
梁欣吓到了,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
“为什么,那是他的孩子,虎毒不食子,难道他冷血到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杀死吗?”
“我的孩子,是被一群流氓殴打流产的。”那个女人非常平静,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但我在昏迷前,隐约听到流氓头子跟他汇报情况。”
梁欣没错过那女人眼角一闪而过的恨意,忍不住追问:“后来呢?”
“我的孩子没了,但我,竟然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
“那你,报仇了吗?”
“报仇?”那个女人笑了,笑得很苍凉,“现在在他身边的女人,很厉害。我一直在找机会接近他,可惜……”
“你为什么找上我?”梁欣不是傻子,哪怕她再恨方伊宁,也不会让自己平白被人利用。
“因为他也在方氏,在方总手下做事。”那女人给了个让梁欣无法拒绝她的理由。
她们共同的敌人,在同一个地方上班。
之后,那个女人继续打感情牌,引导梁欣主动靠近自己,了解自己。
很快,她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在那个女人的暗示下,梁欣对方伊宁的恨意,不断加深。
并且,她对他的爱意,也在不知不觉间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