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以为我还不知道呢。”
果然,她猜对了。
“钰儿,她们带你去那里,到底做了什么?”
商老夫人从梁静的答话中,大致推断出她去SeLe医院并非自愿。
那么现在,就只剩一种可能性——
梁静是被人强行带过去的,至于何人能“说动”她去整容医院,答案,显而易见。
难怪商思菲姐妹俩今天一回来,就上赶着来她的佛堂诵经,敢情是做了亏心事,跑来“忏悔”。
但事实上,商老夫人只猜对了一半。
商思菲姐妹跑来佛堂,并非自我赎罪忏悔,而是怕梁静“告状”,所以来这里守株待兔,以便应对任何意外事件。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们想要做什么。”
梁静摊了摊手,无奈地朝商老夫人摇摇头。
商老夫人还以为梁静是怕隔墙有耳,所以才不肯将她的经历说出来。
于是她拉过梁静的手,语重心长地搭了搭,耐心地安抚她。
“钰儿,你不用紧张,也不用担心。这里的隔音效果,是整座城堡里最好的。外面的人,绝对听不到我们在这里说的话。”
说完,商老夫人还向她递去一个安心眼神。
然而梁静依然摇摇,认真而平静地娓娓道来:“今天,的确是思菲思雯让我陪她们,确切来说,是陪思雯去……”
梁静顿了顿,略为难地看了眼商老夫人,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你陪思雯去做什么?难道是……”
见商老夫人一脸错愕地看着她,梁静无奈地叹口气,索性承认地点点头。
商老夫人见梁静点头了,顿时不禁扼腕叹息,沉重地感慨道:“思雯这孩子,干嘛这么想不开。她这等容貌,虽算不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比起一般人家,也得算上等,怎么会想要去整容?”
可她老人家还没感慨多久,忽然皱眉一皱,果断地否决了自己的猜想:“不对!不对!错了,我们都错了!”
“错?”
“钰儿,如果思雯真是去整容,那为何她现在又回来了?”
“是这样的。”梁静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我记得,上午的时候,思雯想要整容的态度还非常坚定,但是等我们真到了医院,她看到那些病患后,好像又开始打退堂鼓。”
商老夫人听完她的解释,越发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钰儿,你被她们骗了。我比你了解思雯,如果她下定决心,真想做一件事,以她的性子,必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如果像你说的,她一开始非常坚决,结果到现场反而临阵退缩,那这只能说明一点——她根本没动整容的念头。况且,如果她想整容,只要暗地里跟思菲说一声就行,何必大张旗鼓地找你陪同……”
看来,奶奶比她想象的,要睿智许多。
很多事儿,都不需要点破,她老人家便能看通透。
呵,离这对姐妹花露出马脚的时刻,不远了。
梁静不再说话,安静地陪着商老夫人坐在佛堂内堂的小屋子里,一起沉默。
至于装模作样,跪在外厅“虔诚”诵经礼佛的姐妹花,商思菲还好,毕竟之前跟奶奶学过一段时间的拜佛礼佛流程,并未感到任何不适。
可商思雯却受不了了。
她何时受过这等“折磨”。
别说跪,现在就算让她盘腿而坐,她都快待不下去。
线香的味道,差点没把她给熏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