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我说明天上午8点，来看病人……”
挂断电话的沈擎傲，眯了眯眸子，深邃目光，遥望远方……
翌日早上。
沈擎傲刚给奶奶洗了把脸，随后，房门被敲响。
他打开门，见到来人的真容，那一瞬，他怔住了。
“是你？”沈擎傲蹙眉。
“怎么？沈总不欢迎我？”
“进。”
沈擎傲侧了侧身，让来人进房间。
他倒不是不欢迎来人，只是他没想到，来人居然是凌霄！
不，现在应该叫他景霄了！
“是你哥让你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看到消息，想来挑战看看！”
沈擎傲挑了挑眉：“挑战？”
看出沈擎傲眼中的一丝不信任，景霄忽的严肃起来：“沈总您放心，我不会拿老夫人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若没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我不会拿老夫人试药。”
“嗯。”
沈擎傲轻哼一声，算是接受他的保证。
毕竟在医疗方面，没有哪个医生敢说自己对所有经手过的手术和治疗方案，有百分百信心的。
九成，不算少……
“沈总，在我治疗老夫人期间，我不希望有第三者在场。”
景霄将带来的医药箱放到茶几上，一边打开箱子，一边随口向沈擎傲说明自己治病的“规矩”。
言下之意很明确，沈擎傲不能在场。
“好。”
沈擎傲离开前，最后看了眼躺在床上，面容安详的奶奶，随即头也不回走到门口。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景霄没想到沈擎傲会这么相信他，竟然没留下任何警告威胁。
沈擎傲这是心太大，还是自信他一定不会对沈老夫人下毒手？
景霄摇了摇头。
与其闷头猜测沈擎傲的心思，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在沈老夫人身上。
毕竟她身上的毒，才是自己愿意亲自来一趟的真正原因。
希望这毒，别浪费他这颗主动送上门的心……
一小时后。
景霄收拾完各种医用器具，主动走到房门处，给站在外面被迫当门神的沈擎傲开了门。
没等景霄开口，沈擎傲径直走向床边，仔细观察了一番奶奶的情况。
“怎么样？”
发现奶奶的脸色，跟他出门前看到的无异常，沈擎傲庆幸之余，更多的是……失望。
“沈老夫人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棘手。”
景霄深深地吸了口气，来到沈擎傲面前，平静地微仰视着他。
“老夫人中的毒，我曾在读博时遇到过类似的。当时我导师和其他几位教授不眠不休整整一周，总算研制出能化解毒素的药物。不过当时那个中毒的病人，被发现得太晚，且中毒已深，所以没能撑到解药……”
景霄说了一长串，而沈擎傲只用一个问题概括结束——
“没人试过药？”
景霄本想反驳，可偏偏沈擎傲说的，又是实情。
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在实验室里，导师们用小白鼠做过无数次实验……”
沈擎傲皱紧眉头，轻吐俩字：“风险。”
“五五开。”景霄怕沈擎傲不相信他导师们的实力，于是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原本有七成，但鉴于老夫人的年纪，以及毒素之间细微的差异性，成功率才会有所下降。”
“风险，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