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商思菲笑得相当宽容。
然而下一秒，那副温婉嗓子，却发出了“死亡判决”——
“等比例裁员而已。”
“裁员？”
众人深深地倒吸了口凉气。
“现在这里一共有十五名在职员工，加上轮休的，共二十人，好像……”她顿了顿，嘴角那抹笑意倏地凝住，“确实有点多。”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脸色煞白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尽管他们不了解还没打过照面的商思钰，但眼前的商思菲，他们却再熟悉不过。
她从来不开玩笑。
而且，每当她露出诡异微笑时，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以前他们这家店的综合业绩，远甩第二名很多，所以他们基本都不用太担心自己，只需要优哉游哉地看着她惩罚其他商铺的主管和员工。
只可惜，风水轮流转，这个残酷霸道的“惩罚”，终于还是落到了他们头上。
“思菲小姐，我们一，一定会努力，争取完成指标。”
“只是争取？”
商思菲斜睨了主管一眼，微挑尾音，不悦之色呼之欲出，
“我们保，保证能完成任务！”
主管被逼得头皮发麻，硬生生扛下了这个在他们眼中，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指标。
“非常好！”商思菲收起愠意，雨过天晴的脸上，露出一抹缓色。
正当主管和店员们准备松口气，商思菲再次下达通牒：“完不成指标，该裁员的裁员，该减薪的减薪，没人有特殊待遇，至于主管——”
突然被点到名的主管，虎躯一震，僵直了身体，绷紧了神经。
“如完成指标，年底奖金翻三倍；但若失败了，直接辞退，且永不录用。”
永不录用？！
如果说上一秒，大家还在羡慕主管的工资高，那么这会儿，他们只能在心底，默默同情主管，替他可怜的未来哀叹。
因为他们，包括主管本人都非常清楚，“永不录用”这四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曾经有个员工，没达到销售指标，结果被商思菲下了“永不录用”的惩罚。
之后，他找工作四处碰壁，别说商家其他分店不招他，就连其他同等规模的商家单位，也没有一家肯收留他。
后来他发现，只有那种又苦又累，工资还没多少的体力活能勉强要他，而其他体面轻松像样的工作，他一份都找不到。
总而言之一句话，他被商家封杀，等于Y国几乎大半的企业同时对他关上了门。
听说最后的最后，他被逼移民了……
所以这四个字，堪比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一旦印在他身上，那他就甭想再在Y国混下去。
“思菲小姐，我一定会完成指标的！”
主管只能孤注一掷，信誓旦旦地向商思菲保证着。
当然，他这句话，不单单是说给她听的，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他现在没得选，要么赚到盆满钵满，要么远走他乡……
至于其他人，也同情完主管后，同样开始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