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说着,又接着说道:“你们暂且委屈几日,我会尽快安排接你们出去。”
听到这话,尚茜激动得站起身趴在牢房的木栏杆上。“真的吗?我们能出去吗?”
尚芸怕她一激动会去拽韩墨修,忙跟着站起身拉住尚茜的肩膀。
韩墨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朱浩文的死本就与你们无关,出去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尚家的人激动得险些欢呼起来。
“韩公子,这件事情,就要拜托你了,若有机会,我尚某人定倾力回报。”
尚富琮规规矩矩的朝韩墨修鞠了一躬,神情非常严肃。
这次若是韩墨修有一丝的懈怠或者觉得这件事情与他无关,那么他尚家就要遭灭顶之灾了。
韩墨修也朝尚富琮鞠了一躬,信心十足的说道:“晚辈必全力以赴。”
为什么要全力以赴?
他自己也不知道。
看了潇如尘一眼,最后勾起嘴角轻松的笑了笑。“等我消息。”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韩墨修身上,她也只能等他消息了。
朝他点头笑了笑,最终没有说话,目送着韩墨修离开。
牢房内又恢复的寂静,除了此起彼伏的鼾声跟墙壁上的火把时而发出的噼啪声之外,再没别的声音。
大牢内的这一晚上,尚家的人几乎无眠。
命运坦途突然被大石头砸中,好不容易绕着石头走到一侧眼看着就要绕过去了,谁知在半路上却出现了天坑。
如何越过这个天坑,是目前他们唯一担心的事情。
韩墨修本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如今却成了他们一家的救命稻草。
谁也不知道韩墨修会怎么做,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天牢的窗户很窄,窄得只容得下一丝光亮。
潇如尘的目光一直盯着狭小的窗户,黑沉沉到渐渐发亮,到最后全亮起来。
外面怎么样了?
天翻地覆了吗?
一切都无从知晓,这种未知的恐惧让她很难受。
而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朱家为朱浩文举办的盛大的吊丧令整个北城都沸腾了。
原来北城也可以这么热闹的。
街头巷尾都聚满了人,整个北城的人好像突然之间全都活过来了,站到自家门口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自然少不了各种幸灾乐祸,各种掩嘴偷笑。
可想而知,朱浩文在北城人们心目中的印象到底有多差劲。
以至于死后人们争着偷乐。
朱老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堂堂七尺男儿却哭得稀里哗啦。
要知道朱浩文是他唯一的儿子啊,朱家所有的一切将由他继承,可他死了!
朱夫人更是哭得昏倒在灵堂前,白发人送黑发人太令人悲痛了。
虽然朱浩文在别人眼中是个恶棍,是个罪该万死的人,可这个人是她的儿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她从小宠着疼着到大的宝贝疙瘩。
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儿子就这么死了的事实。
“老爷,夫人又晕倒过去了……”
朱老爷回头一看,果然看到自己的夫人哭晕过去,不耐烦的甩开广袖。
“快把夫人扶回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