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溪愣了下,这个女人……
一夜安眠,转天,窗外明媚的阳光早已高照,舒窈才慢慢的从困顿的梦境中,渐渐苏醒了。
她先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确定是个陌生的房间,下意识的猛然起身,才想起昨晚的一些记忆,却在低头的刹那,注意到满身的凌乱时,惊诧和愤然接连而至。
舒窈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床,反反复复的在自己身上检查一遍,正在疑虑中煎熬审夺时,耳畔一道‘砰’的推门声,不期而至。
她侧颜看向门口,就见厉沉溪一身清隽的斜身倚着门框,淡然的面容,在光线的折射下,依旧英气逼人,却随着眸中的些许漠然,而将一切勾勒的浸染寒霜。
“醒了。”他淡淡的嗓音低哑,烟嗓的磁性,怦然宛若天籁。
舒窈愤懑的闭了闭眼睛,咬牙时用手指向了他,“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我衣服怎么会这样的?”
“你……”
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在她心底冲撞,说不上来是气坏了,还是羞辱极了,极好的容颜上,薄怒也遍布轮廓。
男人轻然的扯了下嘴角,极快的迈步,上前的同时,长臂一把就环住了她纤瘦的身形,将人彻底拢入怀中,低头看向她,另只手端起了她的下颚,“你这是什么表情?在生气?”
他修长的指腹,轻拂着她的嘴角,描摹着她的脸颊,“我是不是说过,这一步迟早都要做的。”
“可是,你……”她不耐的抿着嘴巴,“趁人之危,卑鄙!”
男人饶有兴趣的笑了笑,落向她的眸色,却冷了几分,“什么是卑鄙?睡了想睡的女人,就算是卑鄙?”
“难道你在答应做我女人时,就没考虑过这一点?”他挑起的眉梢,形似极佳,几分邪肆,几分魅惑,“还是你觉得我会心善到会放你全身而退?”
“拜托了,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君子。”
他彻底松手放开了她,转身踱步走向房外,“洗漱一下,带你去个地方。”
舒窈一愣再愣,奇怪的火焰再心底窜聚,她是知道厉沉溪并非善类,也迟早会做到这一步,只是……
明知道是深渊,但还是想要凝望,又出于什么心理呢?
侥幸。
对,就是侥幸。
她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免俗,可以不必做到这种方式,便可成功捕获于他,但看来……
但等一下,她霍然低头注意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冲进了卫生间,片刻后,一阵阵的惊愕在她容颜上衍出,如果昨晚两人发生了什么话,那身体应该有点异常反应吧!
外面客厅,厉沉溪落座于单人沙发上,侧颜注视着卧房内的一切,无奈的眉心反复拧紧,这个舒窈,失忆到连脑子一并都丢了!
昨晚到底做没做,她会感觉不出来?
他无力的叹了口气,点了支烟,可能也是他们分开的太久,她对他的感觉,早就随着记忆的消失,一并忘却了吧!
舒窈再从浴室出来时,裹着浴巾,探着小脑袋左顾右盼,因为房门未关,确定客厅中早已空无一人后,才彻底松了口气。
走出来时,余光就注意到了不远处椅子上放着的一个购物袋,打开一看,是一套精致的女士衣物。
她拿出换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美眸掀起涟漪,关于昨晚,她也并非一点记忆都没有的。
其实,喝醉耍酒疯是假,只是想接着酒力,故意闹他一下罢了。
只是让她很出乎意料,他不仅没有反感于她,还悉心照料,陪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