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房间,舒窈瞬间就被不远处茶几桌上放着的一部电话吸引了。
她想也没想,提起全部精力,用最大的气力和最快的速度,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拿起电话,却发现,自己解不开锁。
反复试了几次都没解开,突然灵机一闪,她记得很久之前,厉沉溪曾说过解屏密码……
果然,输入了记忆中的一串数字后,屏幕解开了。
只是她记得以前的壁纸是她的照片,但此时,却换成了三个孩子的。
她轻微垂眸,就知道他是个好父亲……
‘咕噜’胃里又发出了一阵叫唤声,她强忍着饥肠辘辘,急忙在手机中找寻订餐软件,找了一圈,发现没有!
这个男人,平日里都不订餐的吗?
她无奈的皱着眉,只能现下一个app了,眼看着软件下完了,她也正要登录定位,然后订餐,她却有些犯难了,就算可以订餐,但他的支付密码是多少?
没办法支付,还同样是定不了餐的!
她彻底没辙了,无力的瘫坐在了沙发上,想吃口东西,怎么就这么难呢?
舒窈正愁眉不展,而耳畔一道低沉的男声也随之划到了耳畔,“想联系你哥吗?”
她一怔,几乎闻声的刹那浑身的汗毛就不由自主的奓了起来,接着寻声转过头,就看到卧房里侧,男人清隽的身形倚着桌子,修长如玉的单手上夹着一根烟,袅袅烟气而起,将他隐晦的轮廓朦胧,就连眼底的那一丝阴鸷,也藏匿不清。
“奉劝你别这么做。”他低沉的嗓音了无温度,似寒霜的冰刀,迎面侵袭,“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就更不可能会管你了!”
舒窈猛然愣了愣,安嘉言那边出事了?!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少了安嘉言这个威胁,她也就像是逃脱了掌控的木偶,再也不用顾虑那么多了。
但是,这样的喜悦不过短短一瞬,取而代之的她眼底又被一阵浓稠覆盖,安嘉言作为新一任的joke继承人,手中掌控着国外欧美市场的绝大命脉,还有庞大的势力笼罩,无论是各个方面,都不在厉沉溪之下,甚至很多层次上,可以超越碾压于他,这样的一个人,会轻易出事?
厉沉溪冷沉的眸光从她脸上扫过,忽视了她眸中的复杂,动手弹了弹烟灰,再言,“还是想报警?”
他说道这里,不禁自嘲的扯了下凉薄的唇,随之叼着烟,迈步走向她,一步一步,质地极好的拖鞋踩在地板上,发不出任何声音,不怒自威的面庞,此刻染满怒色,更显威震。
“忘了你和我现在的关系了吗?”他走到了近旁,俯下了身,两手撑在她身旁的沙发上,些许的烟气随着他话音的轻吐,而缓缓溢出,将本就邪肆的轮廓,衬的更显阴郁,“我们领过证了。”
也就是现在的厉沉溪和安宛清,是合理合法的夫妻。
有了这层关系加持,他们之间的任何纠纷,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会划分为家事,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流连的。
他动手拿下了嘴边的香烟,侧身单手夹着,另只手也端起了她尖尖的下颚,似把玩一般端倪了一番,“想报警说这满身的伤,是我打的?”
厉沉溪勾唇浅然一笑,“那也充其量只能算是家暴。”
他话音轻微一顿,手上气力紧了几分,端着她小小的下巴,手指深陷进细嫩的肌肤,“而且,你不怕过后我再打你一顿?”
一边说着,他视线再度向下,扫了眼她手臂上一道道刺目的鞭痕,皱了下眉,“还是再抽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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