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非良善,又和安嘉言有过节,
还是裴家的人,很多原因趋势,她都必须要选择于他。
裴少陵略显无奈的望着她,紧了下眉,“这件事过后再说。”
舒窈轻轻的扫了他一眼,也没再多说任何,只是端着那杯饮料,就从他身边错身移开了。
她历来都不太喜欢这种场合,总觉得每个人都戴着一副虚假伪善的面具,四处逢迎,八面玲珑。
虽说这是成年人社交必不可少的,但这些既贵且富的上流人士聚在一起,还总是让她潜意识里就联想到了‘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以及‘表里不一’等不雅字眼。
并不是什么仇富心理作祟,曾经的舒窈,从小到大都差不多在这个圈子里生活并长大,长达了二十多年,而现如今,她虽以安宛清的身份,和虚假记忆存活,但也离不开这类似的圈子,只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可能这就像一堵围墙,墙外的人,疯了似得挤破脑袋的想要翻进来,而墙内的人,却又一门心思绞尽脑汁的想要闯出去,成为普通的平凡人。
经营过好自己人生的同时,也在不停地羡慕着别人,憧憬着他人的人生,这几乎是每个人都曾经历和发生过的吧。
舒窈穿过层层众人,越过这个嘈杂喧闹的大厅,寂静的走廊走到尽头,就到了露台。
夜深人静,露台的窗户敞开着,夜风吹拂着窗幔,高高而起,一道男人清隽的身影,就在蓬起的窗幔旁,静默的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一支香烟,在他如玉的手中,一明一灭。
舒窈不经意的注意到厉沉溪时,脚步就自然的停住了,她有意想挪身离开,却又放弃了。
不管接下来如何发展,她都要再次去面对他的,比如他的母亲,也比如他们之间那道形同虚设的婚姻手续,还比如那几个孩子……
她努力深吸了口气,迈步径直走到了他身旁,可能是感觉晚风过凉,外加吹拂的窗幔闹人,她便伸手关了窗户,同时也转过身形,美眸清淡的看向了他,“把手续办了吧!”
这是她思前想后,唯一想尽快解决的事情。
厉沉溪高大的身形纹丝未动,甚至连一丝眸色都未曾落向她,只是抬手将香烟又放在了唇边,吸了一口后,才慢慢的转过身,俊颜轻落,一口浓烈的烟圈全数喷在了她的容颜上。
烟气有些呛人,以至于让舒窈不住的皱起了眉,还有意想避开,却被男人孔武的单臂一把扣住,动弹不得。
她挣了挣,不满的反抗,“厉沉溪,你……”
话还没等说下去,他叼着烟,另只手就扶上了她的下颚,气力不大,指腹轻轻的落向她的唇沿,慢慢摩挲着,深眸在烟气的笼罩下,暗沉难辨,“他有什么是我不能给的?”
舒窈一怔,还不等有所反应,男人便放开了她,只是从她腰身上挪开的大手,并未彻底离去,取而代之的却拿起了旁侧小桌子上托盘里放置的毛巾,他拿起后,就落上了她的嘴。
他这一次是用了极大的气力,不禁她无法挣脱,也无法撼动,他还故意使劲的在她嘴边擦了擦,力道大的还撬开了她的贝齿,反反复复用力擦拭。
舒窈被弄得难受不已,不仅被他大力控制,还被这毛巾上,刺鼻的酒精味呛住,挣扎间,她就有些受不住,隐隐干呕,最终卯足全力一把才将他推开,也避开那染满酒精的毛巾,猛然后退几步,才说,“厉沉溪,你这是干什么!”
“亲了不干不净的东西,替你的嘴消消毒!”他低沉的嗓音语速极快,完全碾压她的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