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根本就不是爱,你从来没有问过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只是用你那点占有,和霸道,强行禁锢着她罢了!”
裴少陵轻然的深吸了口气,继续说,“当初对舒窈是这样,现在对安宛清也是如此!”
曾经,他利用和舒窈的婚姻,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伤害着她,现在,他又先下手为强的和安宛清扯了结婚证,有了这层关系,再度故技重施。
这一切的一切,在裴少陵眼里,不过是极其卑劣龌龊的手段罢了,还要为其名曰为爱,打着一个至高无上的幌子,更显无耻了。
厉沉溪听他说了这么多,冷峻的轮廓泛起寒气,点滴的戾色流窜,“对,我是对她有占欲感,还喜欢用强硬的方式禁锢着她,但那又能怎样?”
“你不过是一个旁观者和外人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在我与她的私人感情中,评头论足?”
厉沉溪承认,自己确实有很多地方做的不恰当,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很多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这也才导致了两人的关系,就从来没有实质性的缓和过!
可即便如此,这也是他与她的事情,该怎样去走,去守护和疼爱她,无需别人来教导指挥。
厉沉溪狭长的凤眸逐渐浅眯,怒而勃发,“你只需要记住,她不管叫什么姓什么,她的记忆力,生活中,身体里,乃至血液里,都早已落下了我的印记,她是我的,这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改变的事实了!”
“裴少陵,别再对她痴心妄想了!”
说完,厉沉溪就要关门下逐客令,而裴少陵却先一步用皮鞋拦住了大门,并说,“你这套说词,只是针对曾经舒窈的,而她,现在是安宛清。”
“我今晚可以暂时不接走她,但明天她也会乖乖的来找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早就已经认定我了,往后余生,她是属于我的!”
话落,裴少陵也不再逗留,潇洒的转身,径直上车,绝尘而去。
厉沉溪也‘砰’的一声关上了玄关大门,森然的轮廓染指复杂,渐渐紧握起的拳头,隐隐作响。
而事实证明,裴少陵是真的说对了。
因为厉沉溪陪了舒窈一整夜,中途给她喂了退烧和消炎药,本想继续守着她的,但奈何医院那边打来了电话,厉政的身体又出现了变化,他不得不抽身赶往,而他这边刚走,她就醒了。
舒窈睁开眼睛,发了一整夜的高烧,所以此刻身体仍旧很疲倦,隐隐的酸痛,蔓延至每个关节。
她坐起身整理了下思绪,随之强撑着爬下床,洗漱了下,便换了衣服,又整理了下东西,就离开了。
这一走,她就直接去了裴氏集团,还真印证了裴少陵的那句话。
而裴少陵似也早就猜到了她会来,所以一上午都在办公室里等她,因为舒窈到达时将近中午了,秘书也提前准备好了餐点,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他从办公桌后绕过来,“来,先吃点东西。”
舒窈扫了眼桌上的饭菜,没什么胃口,但多少也吃了几口,裴少陵几乎没怎么吃,却全程都在照顾着她,悉心的夹着各种各样的菜,一直到看着她差不多吃饱了,才放下了筷子,倾身向后,点了支烟。
她也吃完了碗中的米饭,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巴,才说,“不想说点什么吗?”
“你指的是什么?”他轻佻眉线。
她挪身向后,靠着沙发背,随手还将旁侧的靠枕抱在了怀中,“我猜你应该是有些疑问的吧,直接问吧!”
裴少陵闻言就笑了,淡淡的笑颜毫不掩饰,还有了几分清隽的味道,而望向她的目光,却染出了迷样的幽深,“你觉得我会好奇,你为什么突然想和我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