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静默的坐在原地,一动未动。
她自然不会配合的真跑去洗澡,然后等着为他侍寝吗?做梦去吧!
“不行,不洗。”她淡淡的,也冷冷的。
厉沉溪停下了脚步,冷眸移向了她,迈步又重新走回了她身边,俯身伸手就捏起了她的脸颊,细细的打量着,似笑非笑的俊颜上,冷笑肆虐,“为什么不行?结婚前都是让我随便睡的,结婚后就不行了?”
他故意说得要多露骨有多露骨,还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舒窈听着心脏一动,目光有些冷了,却仍旧继续着刚刚的话语,“不行就是不行!”
“呵!”厉沉溪仍旧笑着,只是那笑容是真浓烈,恍若要将她随时溺毙其中似的,他捏着她脸颊的气力也紧了很多,“怎么?就因为晚上随性向裴少陵求爱他回应了,就要为他守身如玉了?”
舒窈不耐的挑眉看向他,顺着男人那阴鸷的目光,诺诺的点了点头,“对,你还真说对了!”
她若不回答气他还好,这清淡的一句话,瞬间将男人心中的火气点燃膨胀,他狠厉的大手将她往旁侧一摔,“守身如玉?真拿自己当什么贞洁烈妇了?”
听着他这越发夹枪带棒的话语,舒窈紧起了眉,慢慢的爬起来,“你什么意思?”
“满身男人的恶臭味,去洗干净!从里到外都给我洗了!”他斥责的声音很沉,掷地有声。
她看出了他眸中跳动的火光,却仍旧静默的僵着脊背,坐在那里,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厉沉溪越看她这幅无动于衷的样子,就越发的控制不住心底的怒火,完全也掌控不了理智,索性低声冷寂一笑,随之猛然伸手,一把扣上了她的细腕,将人粗暴的揪扯着拖向浴室。
他一脚踹开了浴室门,将人拉拽进去,硬生生的将她丢在里侧瓷砖地面上,不管她磕碰怎样,随手扯过花洒喷头,打开了开关,就朝着她身上喷唰。
舒窈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了一些,迎着那扑面而来的冷水,明明冻得身体不住的瑟瑟发抖,却努力控制着,仍旧一动不动。
甚至,她还故意就这样,不躲不闪,任凭他随意发泄。
反正她也逃不出去,倒不如就这样,随便他怎样好了。
冰冷的水柱早已打湿了她身上的衣衫,连带着外套和小衫,乃至牛仔裤早已浸湿,本是温暖的衣衫,却在此刻犹如刺骨森寒的屏障,控制着她,不过须臾,身上一点热气都消失殆尽,彻底被冷水沁入。
舒窈仍旧像个小木偶似的,任由他的疯狂狠厉,无动于衷,似不知冷暖,也不知疼痛一般。
厉沉溪看着她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到底深吸了口气,一把丢掉了花洒,取而代之的将她猛然拖拽起来,并抵上了旁边的墙上,单手钳着她的脖颈,冷笑如阴风,一字一顿,“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嗯?”
他一遍又一遍的和她说,不许和别人恋爱,不许结婚,更不许逃跑,她却偏偏非要想和那个裴少陵纠缠!
舒窈皱着眉,不知如何回答,也不想回答,便索性用沉默对答。
厉沉溪看着她,“自己说,不许再勾三搭四,和裴少陵彻底断干净!”
她眸色有些哀凉,却从他阴霾的面容上越过,看向了别处。
此刻的她,因为刚刚的冷水,面容上些许的粉黛也早已褪去,苍白的面容有些发青,也更如白纸般,牙齿不受控制的磕磕绊绊,可能也是刚刚的冷水,实在太冷了,也可能是男人身上的戾气,太瘆人了。
厉沉溪捏着她的脸颊,迫使她迎向自己的冷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