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真正意义上的,和厉沉溪指定过什么计划,这个是事实。
从碲金矿项目第一次从裴少陵口中说出,她就有过怀疑,随着日积月累,这份怀疑就更重了。
之后,她知道厉沉溪有心竞标此项目,肯定是因为什么,绝不是单纯意义的只是生意和挣钱那么简单,然后,她又发现厉沉溪有事瞒着她,他和陆少岭江济生,这三人之间,乃至后期莫晚晚,都在瞒着她。
应该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为了保护她,才想着要隐瞒的。
舒窈明白这一点,也更信任厉沉溪和莫晚晚,所以她无需询问任何,也不用全部知晓,她和他之间,这种超越一切的默契,就能让彼此心意了然。
厉沉溪要做的,是完善这个计划,整理这个庞大的布局,而她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替他争取时间!
只是他们都忽略了蒋文怡会在这整件事件中,会因此牺牲。
安嘉言面容彻底阴了下去,仿佛困兽一般的目光,极尽要扑过去彻底将她弄死的地步,他再迈步时,旁侧的德叔开了口,“先生,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其他的,以后再说。”
他稍愣了下,德叔的提点是好的,另一边已经被警方查获了,顺藤摸瓜也好,还是收网在即也罢,查到这里,并派人围剿,也是迟早的。
确实不能再滞留下去了!
“舒窈,这件事稍后我们再说!”他说着,就要过来拉她。
舒窈慌乱的身形往后一闪,本想避开的,但却不慎碰到了后方角柜上的花瓶,当即她眸色一闪,顺势一把拿起花瓶,朝着地面狠摔了下去。
‘啪’的一声巨响后,瓷质的花瓶,四分五裂。
突如其来的举动,也让安嘉言多少停下了动作。
舒窈极快的俯身一把抄起了一片碎裂的瓷片,紧握手中,直接逼近了自己的脖颈动脉,“别再过来!安嘉言,我不会和你走的!”
还想带着她逃匿,需要时再将她做人质,给自己制造一线生机?!
如果真让他得逞话,那她和厉沉溪这么长时间的筹备,又算什么?
“你不走的话,是想死吗?”安嘉言沉了口气,语气也缓了一丝,“还是说,你想陪着厉沉溪一起殉情?”
“他活不了的,死,也是迟早的。”安嘉言眸底泛起了前所未有的凶悍。
舒窈攥着手中的瓷片,直接凑向了自己的脖颈,雪白的肌肤被锋锐的瓷片划破,些许的鲜红一并涌出,她却浑然不觉任何,只说,“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就算是殉情吧!”
如果不然,她也不希望自己再成为他的绊脚石,更不想让他因自己而受连累!
“所以,你是真的很相信厉沉溪,不仅等着盼着他来救你,还一门心思的不惜为他殉情。”安嘉言略微的移眸,轻轻的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信他,那你知道关于孩子,他瞒了你多少吗?”
孩子?!
舒窈蓦地一愣,感觉这些可能是安嘉言的片面说辞,不想放松警惕,忙道,“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说了信他,那就会一直信他的,不管你再说什么,都没用!”
安嘉言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样啊……”
他忽然似来了兴致,转身移步,不在理会舒窈这边的举动,也不在意德叔的焦急,慢悠悠的身形随意的倚向了后方的办公桌,“相信他是吧,那我接下来说的这些,你听完了,千万别后悔。”
“我们来谈谈厉霖吧!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死了他,事实真的只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