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明显对他提出的话题不感兴趣,美眸幽沉,只言,“那个叫马克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厉霖?”
安嘉言看出了她眸底的急迫,轻紧了紧眉,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漠然的转身,踱步去了吧台那边,在酒柜上找了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自斟自饮了起来。
舒窈望着男人的方向,无奈的连连叹息,到底还是没忍住,走了过去,“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霖儿?”
她又重申的问了一遍。
但结果仍旧是安嘉言的不为所动,甚至都没有正面回答,他继续喝着酒,饶有兴趣的侧颜眸色深深的睨着她,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就是这样看着她。
舒窈被这样满含侵略的目光注视的久了,难免有些不自在,而且也看出来了,他就是想拿孩子这件事做文章,现如今,如果这孩子真是厉霖,那么,也成了安嘉言手中唯一的趁手王牌了。
不到最后关头,谁会将摊出底牌呢?
既然他不肯说什么,那舒窈也索性不问了,直接转身,径直向外。
“你去哪里?”身后男人的声音传来。
舒窈脚步微顿,略回身看了他一眼,“外面走走,可以吗?”
安嘉言没说什么,但默许的态度很显然。
她也因此踏出了别墅,外面的农场很大,大到了超乎想象,几乎这整座山都是农场一样,远处无数的羊群牛群,黑压压的,让人有种密集恐惧。
舒窈四下里看了看,并未找寻到孩子的身影,她围着别墅又转了转,最终,在后院这边,看到了德叔,以及孩子。
孩子坐在秋千上,无需德叔帮忙,自己就能荡的非常高,玩的也很开心。
德叔则和普通的老人没什么两样,默默的站在一旁,除了呵护孩子之外,也陪着孩子聊着什么。
舒窈的到来,似乎也在德叔的意料之中,孩子继续玩着,舒窈也不想打断,只是和德叔一样,挪身一旁,静默的看着孩子荡秋千。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认识你了。”德叔忽然开口,语态有些颇沉,面容也随之凝重了起来,“当初他带你回来时,我就知道你了。”
舒窈并不意外,反而也能猜到,就点了点头,“嗯。”
“先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些年,他过的很不容易。”德叔喟然长叹,视线也移向了远处,“外表看起来,他过的极其风光,要什么有什么,但他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吃了太多太多的苦,也遭了很多罪。”
“或许你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其实,他本性并非如此。”
德叔彻底转过身,看向了舒窈,“迄今为止,那些所谓加在他身上的罪名,有很多,都是当初裴老先生做的,或者是在逼迫之下形成的。”
裴宇杰过世的比较晚,安嘉言接手这一切的时间,也不算长,真正意义上的为非作歹,也并没有多少。
很多都是曾经裴宇杰一手安排,并胁迫着安嘉言做的。
关于这些,德叔并没有撒谎,也没有偏向的意思。
舒窈慢慢的低下了头,她暂时没什么话可说,也知道德叔肯定还有话说,便选择了沉默,静静聆听。
“先生没有真心想要伤害你,你的孩子,也不是先生害死的,除了厉先生的母亲之外,小姐,你扪心自问一下,先生真的有害过你吗?”
舒窈无力的深吸了口气,扪心自问?!
她早就这样回想过了,安嘉言并非天生如此,他现如今能变成这样,确实有过被逼无奈,但最后的选择,难道不是他自主的吗?
他是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过舒窈,当初带回她,手术替她治好身体,用一些其他方式,洗去了她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