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立即起身说:“我也去。”
苏慕白摇头,对叶城道:“你替我照顾她。”
叶城会意,这才留了下来。
天门山上,李云逸小心的避开每一处花木亭台,一入山门,便进入无边的瘴气中。
天门山,传说中它山顶通天,伟岸雄峻,本是处好去处,怎奈山间终年有雾,雾气中凝结了山中种种毒物,也就形成了天门的一层天然屏障:瘴气!
李云逸在山门外徘徊了两日,瘴气时升时降,时淡时浓,始终没有散去的时候。他的心愈加焦虑起来,但是没有把握,他还是不敢妄动。他心知停留再久一点就可能被察觉,可是,光是这瘴气,就让他无计可施。
他坐在山门外的一片疏林中,思索着该如何上山,正入神,突然有水滴落在他脸颊。他伸手一摸,冰凉的露水,让他持续焦虑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他仰头看了看滴水的树枝,起身,朝四方望去,刚才还四面清晰的视野,如今已经是一片朦胧的白雾。这几日徘徊,总算看出些门道。
就在此刻,他听到雾气里窸窣的脚步声,急忙藏身。藏至一处灌木丛后,他还是看不到人影,修仙之人有灵敏的感官,雾气能掩蔽的只是视觉,他可以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雾气在迅速的转浓,方才还能看到三丈,现在,已经是几步开外就不见人影。但是他敏锐的听觉却捕捉到了空山浓雾中的私语。
一个女子自言自语的声音:“这雾跑得好快,已经从我身后,超到了前面!”
这声音,让李云逸顿时心头一紧,这女子的声音,像极了他的徒儿方紫苑,但是她此刻,怎么会出现在山中!他紧紧的盯住声音接近的方向,有一条人影渐渐靠近了,可是即使相隔十步之遥,他依然看不清楚那两人的面容。只能远远跟在后面。
不过百步,他猛然发现那条身影一下子消失了。
突然,一道剑气从背后袭来,他猛的一闪身,一声金属的铮鸣,两柄长剑相抗在一起。就在那电石火光之间,秋水出鞘了。
风吹而过,浓雾迅速在消散。执剑的两个人,在飘散的雾气中,都看清了对方的脸。
“慕白!”
“李师叔!”
两人均是一脸惊异。
“我刚好像看到紫苑了,”李云逸说:“不知是不是幻觉。”
“我在这里。”方紫苑笑着跳了出来,道:“刚才苏师兄找到我,说我被人跟上了,让我先躲在一旁。”又问:“师父你应该早到了天门山,为什么还在这里?这么浓的雾,是怎么回事?”
连珠炮似的发问,让两个男人都有点懵。
李云逸一笑,问:“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只在这说话的须臾之间,山间云雾彻底散去,稀疏的林中,只有阵阵清风,日影仍是朦胧。
“是苏师兄发现的。”方紫苑道。
苏慕白浅笑着轻轻解释:“金灵总是比较敏感的。这里生灵绝迹,感知起来,比较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