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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落单的女孩

茯苓对学校的生活熟悉了很多。她在学校食堂有了一个熟人傅芳,是老乡的远方亲戚,每次她都会固定到那个窗口打菜,傅芳见到她来了,总是给茯苓打当天最好的菜,并且分量给的足足的,这让异乡的茯苓感到有如家中的温暖。茯苓和601的姐妹们最喜欢拿饭票去换小食堂的小花片和鸡蛋干吃,那种香香脆脆的口感让茯苓欲罢不能。有钱的时候,茯苓和美子、芊芊喜欢到小食堂去炒个辣椒炒肉或其他的小炒,几个人分着一起吃,吃起来不知道多么有滋有味。

茯苓偶尔会收到同学的来信,黎季、黎晖光、黎学良几个黎姓男同学在省城的师范大学学习,和茯苓玩的不错,经常会给茯苓写写信,描述他们的校园生活。茯苓很羡慕他们,有很多同学、老乡在同一所大学。而她除了小堂和剪影,就是601的同学们。

茯苓始终没有收到金时的信,她知道也许他忘了她,也许他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地址。每当茯苓孤身一人时,她经常会想起初中和高中那些坐在金时的单车龙头上的日子,风驰电掣呼啸而过的单车,那扑面而来的清晰的男孩子的气息,还有月光下那些燃放的焰火映红的那张男孩子的脸。可是茯苓知道一切都过去了,不知为何茯苓心中总有淡淡的惆怅。

学校里的舞厅照常开着,有时是在篮球场,有时是在学校的餐厅。渐渐地芊芊和解锦、美子和黄河、闳超芳和王天清成了固定的舞伴,而茯苓和不同的男伴跳舞,跳的最多的是程又枚,更多的时候是当壁花。

小堂曾经来601找过茯苓,他内向、话少,来到601好像和茯苓也没有什么话说,来了几次,茯苓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渐渐地也就不来了。剪影和她们班的团支书来往很密切,团里工作也很多,偶尔来找一下茯苓,更多的时候都在忙自己的。

茯苓更加感觉到了彻骨的孤单,大把的时间不知道应该干什么。看书看不进去,寝室好像都是成双成对的身影,出门也一样,大学学校成了恋爱大课堂。

周日茯苓会跑到钟叔叔家去蹭饭吃,除了给陈姨搭把手摘摘菜,剩下的时间她就坐在客厅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看着漫长的电视剧。周日晚上吃完晚饭后,茯苓一个人孤零零地穿过江阳大桥回到学校,路灯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她总是不停地回头张望,生怕有人跟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