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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浆

姜世熙静静思考的样子让权志龙想起在江原道华川郡时,他们在天台上聊天,“世熙,我想看电影了。”

“看什么?”她从晃神中惊醒。

“想看文艺片。”

姜世熙思索了一下,“我听朋友说文艺片就是《雏菊》,要看么?”

“好。”他从窗台上跳下来,准备看电影。

唯美的片头音乐响起来,姜世熙聚精会神的看着影片。这部电影非常有名,权志龙早就看过。心思从剧情上游离出来,自然的搭上姜世熙的肩膀,他轻轻抓着她粉色的头发,蓬松又打着小波浪,像一团棉花。

“长发很好看,干嘛换?”

她皱着鼻子,“哼,这下他们再也别想拽我的头发了。”对被拎着头发扔出去的事耿耿于怀,干脆剪短。捻着她的一缕头发,权志龙心里不好受,姜世熙接着说,“剪短的时候美发师说染成粉色好看,我就染了。”嗯,美发师还劝姜世熙办卡,她没同意。

“很漂亮。”他想起自己也染过粉色,比她的深一些。

“被抓进去了,他得高兴一年。不然他别想再走夜路了。”姜世熙恨恨的说。

权志龙不喜欢野蛮的女孩,不过他喜欢姜世熙身上的野性,在暗中伺机而动的危险吸引着他,“要是他没被抓呢?”

姜世熙抬头看他,权志龙的表情不像是责备或是不赞同,反而饶有兴趣的期待着她的答案。重新把目光放回屏幕上,姜世熙淡淡的说,“你以为他为什么叫我狼崽子。”权志龙想起朴俊山,那个绑架他们的小头目。前一段时间一直忙碌着处理案件和姜世熙的事情,没来得及思考他说的话,现在想起来很值得探究。

也许每个人都有被黑暗所吸引的心理,女人会被坏男人吸引,男人也会被坏女人吸引。权志龙根本挪不开看着姜世熙的眼睛,“他说你是断了肋骨还能拿冠军的战士,是什么意思?”

“我练截拳道的时候经常参加比赛。有一场很重要的比赛,赛前我和宰范哥被几个混小子堵在了胡同里打了一架。宰范哥胳膊断了,我断了一根肋骨。过几天的比赛里,我拿了冠军。”姜世熙很骄傲,啧着嘴说,“不过他们也没占便宜,至少要躺上一个月。四个打两个还打不过,真丢人。”

“很疼吧。”权志龙把姜世熙往他怀里搂了搂,心疼的说。她不习惯坐的如此近,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膀,往另一边挪了挪,“当然疼,比赛的时候疼的想死,所以前段时间的腰伤根本不算什么。”

他有些生气,“疼还比赛?冠军比身体重要么!”

拍拍他的腿,好像能把他的愤怒拍下去似的,“冠军有奖金,够我轻松两个月的。两个小时换两个月很划算。”通常,姜世熙以奖金的多少评论比赛的重要性。无言以对,权志龙心里憋闷,顺手捏上她的耳朵,幸好她不练了,不然他绝不饶她。

电影很快进行到片尾,姜世熙承认很吸引人,不过哭成这样有些夸张了吧。给权志龙递着纸巾,姜世熙心中腹诽。“你为什么不哭?”权志龙觉得没面子,又控制不住眼泪,为什么第二次看还是这么感动。

“我不是眼泪体质。”

让他在客厅独自哭着,姜世熙从厨房里拿了些甜点和糖浆来,“娜美说,伤心的时候吃甜的心情会变好。”点心因为是给他们做的,考虑到身材管理加入的糖分很少,怕达不到改善心情的效果,姜世熙拿了一瓶枫糖浆。她把盘子递给他,“枫糖浆是TOPxi的,你别告诉他。”摇摇头,权志龙接着伤感,完全不想吃东西。

这一串串的眼泪掉的姜世熙浑身发麻,恨不得一拳把他揍晕过去,这样就不会哭了。当然,她再不通事理也不会这么做。想起上次他在自己面前哭唧唧的样子,姜世熙有了个想法。

“志龙xi,我学了一个新东西。”权志龙抬头看向她,她眉目中略有纠结,他正懵懂着,姜世熙凑过去快速亲了他嘴唇一下,说是亲,其实是舔,这简直吓呆了他。虽然他是不再流眼泪了,不过表情和姜世熙想象的不太一样,“我和TOPxi学的……”

他震惊的问,“他教你的?”

“算是我自学的吧。怎么样?”姜世熙有些怀疑。他们不是经常在待机室和庆功聚会上亲来亲去么,权志龙震惊的样子令姜世熙怀疑自己做了错事,也许这种亲密只限于他们几个中间,可他上次不是做了同样的事吗?

“没有。”权志龙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下意识否定,“这样的游戏要挑好对象。”

侧身面向她,权志龙身子向前倾,唇贴着她的脸用半是撒娇半是伤心的语气说,“我还是很伤心,要世熙亲亲才能好。”恍惚中,姜世熙想起了林昌旭,他也说过这样的话。环上肩膀的手臂唤醒了她,姜世熙抬头看着权志龙,他眼眶和脸颊都有些红。抚着他的脸颊,姜世熙轻轻吻过他的嘴唇,“别伤心,只是个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