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志龙匆匆洗完,到隔壁找她,浴室里哗哗的水声还没有停下,于是他坐在床上等。男人善于将欲望形成想象,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权志龙果不其然想多了。他感觉姜世熙留在他身上的触感仍未褪去,也许水正从她光滑的皮肤上滑下来,她的头发应该被打湿了,是垂在额前还是拨到一边……
“你……”姜世熙站在他面前。权志龙吓了一跳,抬头,原来她把头发拨到脑后了,光洁的额头显得坦坦荡荡。她问,“不舒服吗?”
是不舒服,权志龙下意识的蜷了蜷腿,这个动作反而更明显的引姜世熙向他的腿间看去,颇具深意的说,“真的难受啊。”
他索性弯腰遮着,“你看什么!”
“看什么?”她戏谑的笑两声,“看你红的脸。”
“我用下卫生间。”
他想跑,被姜世熙一下子推到床上,“去卫生间,想干什么?”
反正已然败露,他摊开了身体,浴袍贴在身上,印出明目张胆的形状,“不去卫生间,难道你想看?”
“嗯。”她真的去拉他的衣带。
见她是来真的,权志龙吓了一跳,再仔细看看姜世熙的脸色、眼睛,“你喝酒了?”
“没有。”她专心致志的拉他的衣服。
定然是喝了!权志龙可不想被撩拨的起火又被扔到一边,慌忙按住她的手,“饶了哥哥吧。”
姜世熙从小唯二的乐趣就是音乐和跳舞,青春期该和朋友们讨论身体的秘密时她全用来玩这两样了,浑身的精力没一点浪费。韩珍妍忙着恋爱,其他男人又不好意思教她,让她的好奇都积累起来,一起爆发在权志龙身上。
“你自己怎么弄,让我看看。”权志龙抓着她的手按得死死的,怕她一言不合自己动手,姜世熙盯着他腿间的形状,让他更加难受。真好奇啊,她不高兴的撅了撅嘴,“我就让你做这一件事,很难吗?”
让她看自己……权志龙一阵脸热,“你说什么呢!”
“不喜欢我抱着你吗?”姜世熙坐到他腿上,贴近的上身让权志龙清楚的感受到她没穿内衣,“你让我看看……”
他听的满脸通红,想逃走,世熙任性起来真是受罪。拉扯一番,终于,他的手松开了。
姜世熙眼睛不眨的看着权志龙的脸,她最喜欢的红色,还有声音,她头一次知道男人能叫*床叫的这样好听,听得心里痒痒的。她抚过权志龙的脸,“好看。”
一下子,他看都不敢看姜世熙了,恨不得找个缝子钻进去缝上。刚刚是什么鬼迷了心窍,他才会照她说的做啊。
“啊啊、我是说你的脸很好看,我喜欢你脸红的样子。”
你还不如不解释,权志龙满头大汗,手肘向后撑着,仰着头。
姜世熙盯着他的脖颈,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瘦了,喉结十分明显。她舔舔嘴唇,伸手去摸。权志龙笑起来,姜世熙摸着手掌下的颤动,“你笑什么?”
他坐起来,“没什么,你的内裤脏了,我给你拿条新的。”
片刻后,姜世熙无语的看着他拿来的内裤,“这是男式。”
“你又没留下衣服,我这里只有男人的。”
“唉……”
姜世熙盯着内裤看了一会儿,权志龙想笑,故意抱怨说,“你嫌弃什么?是手工的,有刺绣,最贵的一条。”
那也是‘唉——’,她拿了衣服去浴室换,出来的时候脸上别扭,走路也别扭,“……大。”
权志龙想笑又得忍住,口不择言的说,“我穿着也大。”
“什么?你不是说新的吗?”姜世熙瞪着他,难以置信的样子,“你让我穿你穿过的?”
他自知失言,马上否认,“不是!不用穿就知道。”
半信半疑中,姜世熙放过了他,毕竟寄人篱下,“洗衣液呢?”
他坏笑着,“洗内裤?”
“知道还问!”姜世熙给了他一脚。
他拿来洗衣液,姜世熙仍然发愁,嫌弃的说,“你……脏兮兮的。”她记得权志龙有洁癖,所以才觉得自己格外干净吗?里里外外都干净?希望明天早上她能摆脱刺绣内裤。
身心得到满足的权志龙懒洋洋的挂在姜世熙身上,哼哼小曲,显得分外轻松自在。她不自在的动动腿,不仅不满,还很疑惑,“内裤要什么刺绣,你想走秀吗?”
背后爆发出大笑,“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凉水冲过手心,冰凉感从手心蔓延到手臂、脖颈,姜世熙彻底清醒了,我的天我特么在做什么!
姜世熙难以理解自己,喝什么酒?喝酒就算了,还敢用权志龙给Loonut下套!这下好了,不说圈套暴露她怎样没脸,现在权志龙这里也是骑虎难下。
其实她只喝了几杯烧酒,远远不到醉酒的程度,大概可以称为酒壮怂人胆,或者酒乱人心。大脑以酒精为理由关闭理智的部分,由着心胡作非为,虽过后难以收场,但当下是心欢喜的。
她低头看着权志龙。他的脸红扑扑的,带着股餮足。浴袍散开了,从锁骨到腿全露着,他的骨骼明显,根根肋骨直愣愣的,连胸骨也隐隐看出来一点形状。瘦的厉害,其实不好看,突兀得很。
姜世熙拨开他的散在脸上的湿发,他的脸色不太好,疲劳的模样,她有些不忍心向他说出真相。她喝了几杯酒,没有分寸,用他骗Loonut,若真一句句说出来,他的脸上连现在的舒适也要失去了。
她摸摸他的肋骨,硌手。她是真的觉得瘦的太丑,不如TOP的结实身体有力量感,和纤瘦相比又过于瘦削,一点美感都没了。可她忍不住将手掌完全贴在他身上,这具丑丑的身体比其他任何人都令她感到生死的现实感,就好像它唤醒了她身体中沉睡的某样东西。
他像只猫喉咙中咕噜两声,在她身上蹭蹭脑袋,“世熙啊。”
“回归的歌写成什么样了?能不能让我听听?”
“嗯。”他刚刚把糟糕的心情释放干净,再提起工作便不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