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你不喝醉都没力气,软绵绵的。”
“那就好,我没想打你……”
姜世熙终于扔掉毛巾,忍不住发抖,俯身抱住他,“志龙哥,别像她一样,千万别像她一样。”
“谁?”
“我妈妈。”
他不了解那个女人,没有说话,十分困倦。姜世熙也躺到他旁边,紧密的抱住他,“好好休息,你太瘦了。”
他转身靠近她,拥抱,“你也是。”
宿醉,什么都不想做,权志龙窝在工作室的沙发上发呆。中午,TOP来找他吃饭,“志龙,今天吃什么?去吃寿司吗?”
权志龙慢慢的坐起来,颓丧的问,“哥,你一点都不在意吗?她说最爱的人是林昌旭。”
“……志龙,你记得三年前的女朋友吗?不记得了吧,没有人记得住三年前的前任。”
“可是是初恋啊,我记第一个喜欢的人记了好久。”他的声音带了哭腔。
TOP倚在门上,“我在努力,做林昌旭和她做过的事、没做过的事,记忆可以替代,现在她看到任何一件东西想起的人都是我,最后留在她脑子里的只有对初恋的完美印象。”
“然后呢……”
“然后等林昌旭回来,一定会让她失望。她发现,印象中青涩单纯的少年变得世故老成,甚至不再爱她,喜欢和艺人恋爱的虚荣感。也有可能他还爱着她,复合后她发现他变得很熟练,会哄女孩子,一定交了很多女朋友。或者他真的傻到只要她一个,他莽莽撞撞,不仅不会和她相处,在床上也不能讨她欢心,当初的优点变得一无是处。”
权志龙惊讶的看着他,他接着说,“最后她失望了,回到会逗她开心、惯着她溺爱她、能让她在床上颤抖的老男人身边。和初恋复合,一定是后来没有遇到好男人。我惯出来的小脾气,任何人都不能满足她。”
权志龙目瞪口呆,一直叫傻蛋TOP的TOP哥在面对姜世熙的事时认真的思考了。
“中午想吃什么?”TOP问。
“……寿司,我来请。”
北极甜虾寿司、鳗鱼握、玉米军舰、芝士培根卷,大成看的眼花缭乱,“哥,是你常来的店吧,有推荐吗?”
同时,TOP将菜单放到他和权志龙中间,指着其中一张图片,神神秘秘的说,“听说海参和鳗鱼对男人很好。”
权志龙抬头与TOP对视,大成感觉他们中间似乎多了一种和他无关的默契。最后送上来的菜品是海参寿司、鳗鱼握、芝士烤鳗鱼、麻辣鲜蛤等权志龙和TOP强势要点的东西,大成盯着一桌子菜嘶嘶的吸凉气,“要份绿豆汤?我有点上火。”
“我不要了,我最近缺火。”权志龙说。
人还有缺火的时候?疑惑的大成点了一大碗绿豆汤,琢磨着今天得去健身房。
《Violence》的成绩太好了,令整个歌谣界大吃一惊。上榜的第二周剩下的一首《无畏》也堪堪进入榜尾,专辑最先进入榜单的三首歌曲在后来的几周中一点点上升,最后成绩最好的一首停留在第13位。在Survival之前,国内有哪个歌手有四首歌同时登上Billboard,且是一张专辑只有四首歌。这样的组合不能被**,他们称Survival是未来之光。不仅如此,因为这张专辑太受欢迎,忽视题材的敏感性,众多邀请纷至沓来。除了正在复健的吴尚赫,四人选择了几个节目出席。
“Survival大发!”这样喊着,金希澈进了后台,朝着Survival走去。四个人起身鞠躬问好、道谢。金希澈问,“现在是专辑活动中吗?”
金智彬回答他,“《Violence》是突发的,暂时接了几个节目,不会以它做正式宣传。”
他点头,“是,毕竟是这样的题材。可惜了,这么好的成绩。”
在金希澈进来之前,他们正在化舞台妆,于是他说,“你们准备吧,我和世熙说几句话。”
姜世熙已经化好妆,在电脑前工作,听金希澈有事找她,便停了手上的动作,“哥,坐这吧。”
“世熙啊,最近忙吗?”
“嗯,在准备专辑。”
金希澈很惊讶,“什么专辑?”
她解释道,“现在不确定,有些犹豫是让尚赫哥solo还是Survival做。因为之前的计划是五个人的正规专辑,四个人出了迷你,有点不完整的感觉。”
“现在是以谁为中心在做呢?”他好奇的看一眼姜世熙的电脑。
“暂时先整理下可用的资源吧,和公司讨论一下。”姜世熙见金希澈的表情有内涵,直截了当的问他,“有事吗?”
他以为刚刚发了专辑他们暂时不会有安排,“是这样。公司的后辈正在筹备专辑,想邀请你为她们制作,没有接触的途径,让我帮忙问一下。”
“是哪个后辈?”
“Red Velvet,真的是很好的后辈,嗓音很好,也很努力。如果能应邀当然好,如果真的为难的话我也会和他们解释。”
姜世熙看着键盘沉思。其实被拜托的金希澈觉得非常尴尬,当初抵制他们做的这么理所当然,现在又邀请人家帮忙制作专辑,他当时就怼了公司高层。转头一想,也是心疼后辈,还是来问问。
过了两分钟,非常漫长的两分钟,姜世熙回答,“时间什么的不是问题,希澈哥,我从来不给偶像组合制作。你可以查查我的作品,我们和别人合作,做影视和solo歌手的歌,但是从不给偶像组合制作。”
“为什么?”他追问。
姜世熙耐心解释,“一个组合中有多少人,一首歌的时间被分摊后一个人的时间太少了,唱着这样的歌,失去感情渐渐变成完成自己的part,已经不是歌了。唱一时热门的歌曲,成为掀起短暂热潮的组合,忽略歌曲的寿命,歌手的寿命也变的短暂,每当想到要制作这样的歌手,好像杀掉了他一样。你看,我们的每张专辑大概收录十一首歌,只有两三首所有人参与演唱,剩下的用solo、两人组、三人组填充。就算能赚再多的钱,与其做很多首只能听一两年的歌,更想做一首能听十年二十年的歌曲,我是这样想的。”
凡是组合出身的歌手都有这样的感想,一首歌里只有十分之一属于自己,十秒钟、二十秒钟,自己的部分结束了。接着又是一年两年的等待,等下一个十秒二十秒,这种事最辛苦。金希澈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以姜世熙的年纪、仅出道两年的歌手,通常仍在努力提高名气,还不到思考这种问题的时候。他有了一个想法,姜世熙、Survival是能够长久坚持音乐的组合,未来他们的舞台将比现在所有艺人都要宽广。
他说,“你说的对,歌曲的寿命越来越短,每年几百组艺人出道,最后只剩下几个人,这样看着,不是自己的事也感到心痛。刚出道时经常想,为什么做歌手,为了这短暂的注目吗,有谁能看到我,看到了又怎么记住。回归几次,渐渐地明白了,每个成员闪光的那一刻组成同一个舞台,这就是组合的价值。组合存在,我们就能作为歌手一直存在。你们的专辑里不是也有组合的歌吗?”
“得打歌啊哥。”姜世熙笑道,“一首都没有,我们没法打歌了。”
啊对,得打歌,金希澈也低头笑,“没关系,不是一定要你答应,我去拒绝公司。”
素不相识时便在节目中坦言喜欢这个组合,接着应邀吴尚赫的歌曲,在anti事件发生时首先发SNS诉说看法,在多位艺人表示支持后再次发SNS支持ME公司和姜世熙的决定。是金希澈来说这件事,姜世熙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不如这样吧,只一首歌。我不是只以制作人的身份活动,以后还有各种活动以及公司的专辑要筹备……”
“这样就很好了!”金希澈高兴的抱她一把。
很好很好,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