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一看是他俩,立时明白了,看来棋盘山的事儿,对方要反悔了。
“陈长安,交出我马家神兽!”
“陈长安,交出棋盘山的地契。”
陆定与马丕经二人同时开口喝道。
吕阳皱着眉头走了过来,“陈长安,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两位官家说你抢了他们的东西。如果真是这样,快还给人家,可不能污了砚池道院的清白。”
陈长安白了他一眼,你是老糊涂了,还是傻?
棋盘山的地契可是人皇御准了的,这两个混帐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要。
女娃院长匆匆忙忙离了道院,莫非人皇身体有恙?
陈长安看向白枢经,“白院长,申公豹呢?”
“谁?”白枢经小跑了过来道。
“申……”陈长安一句话没说完,收到了申公豹的意念:姓陈的,你若是敢说破了我的存在,我把你剥皮抽筋!
陈长安愣了,难道这申公豹就在南山的事儿,连分院长这一级别的白枢经都不知道?
这还指望着有申公豹这样的大拿在,区区陆定算得了什么。看来申公豹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出面。
摩西旎三天未见陈长安,几次到南山打听,都被青衣们赶了出来。
她也跟了过来,上下打量着陈长安,三天没见,他的皮肤怎么变成了死人色?难看死了!
吕阳见陈长安居然不回答自己的问话,一张土黄色的脸气得更加焦黄起来,“陈长安,快缴出月霜官家索要的东西!非常时期,莫要与月霜国轻启争端。”
非常时期?莫非这吕阳也听了什么动静?
这老东西真是磕丹磕坏了脑子,难道不懂委屈求全只会让敌人更加得寸进尺的道理?
棋盘山地契可是盖有琅琊郡守印的,说破天,我也不会缴出去。就是小白的得来,有些投机取巧,路子不怎么正。但不管怎样,既然是我的灵宠,死也不会再还给马家的。
陈长安看向吕阳,“吕院长,难道你真的以为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
“废话!”吕阳撅着胡子道,“难不成是冲着我来的?”
陈长安懒得再与他废话,叫道:“马丕经,莫非月霜国主赐你的琅琊郡守大印就是个耍物儿?莫非你马丕经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地契就是张擦屁股的草纸?莫非你马丕经,还有你陆定说过的话都是放屁?”
马丕经毕竟出身于稷下学宫,虽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残留着几分读书人的风骨,一时间被陈长安责问得通红着脸,直嘟囔着:“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陆定糙人一个,兵油子一条,哪讲什么道理,“陈长安,不用花言巧语再狡辩了。今天陆爷我带了三十万大军来,就是要定了棋盘山地契,就是要定了翼龙卫。今天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咳!”他清下嗓子吐出一口脓痰,“否则陆爷我一声令下,踏平你们这烂鸡窝。”
陆定这一声“烂鸡窝”,道院众人立时炸了锅。连一直胳膊肘往外拐的吕阳都气得胡子差点儿撅到了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