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定见绿玉斗飞出一个金黄小光点,知道非同小可,刀柄一转,劈向了小光点。
那小光点一出来,倏然变大,陆定一刀砍在黄金龙头上,刀柄从与刀片连接处断为两截。
“孽障,竟敢对孤王出手。”黄金龙头突然开口说话,吓了陆定一跳。
陆定正恍惚间,绿玉斗已是飞到,正砸中他的额头。
他识海内的长生树立时萎靡,树干急晃,把瞬间风干的叶子,晃落了一地,胎光也从长生树上摔了下来。
陆定立时昏迷过去,从长柄圆月弯刀上摔了下来。圆月弯刀少了陆定意念控制,凭惯性飞出去百余丈后,渐渐落向地成,把地上一名正抱腿惨叫的百夫长穿胸而过,这才停了下来。
陈长安见陆定昏迷过去,从绿玉斗里跳了出来,左手收起绿玉斗,右掌拍向陆定,将他送入了丹炉盖,与紫大王等关在了一起。
白枢经飞过来,见陆定被收走,抢上前,将他的长柄圆月弯刀纳入了自己的储物法宝后,挺着剑,手起剑落,砍瓜切菜般将受伤的兵士屠杀了个干净。
陈长安知他心中有气,当着吕阳的面也不方便阻止。
全部杀完,白枢经犹不解气,看着陈长安气鼓鼓地道:“主……陈长安,让我把那陆定也杀了,这混帐着实可恨。”
吕阳走过来,对着陈长安拱了拱手,“小长安,老朽以前多有得罪,今日若不是有你,砚池道院就完了,老朽这儿给你赔礼了。”
陈长安哪敢受他的礼,忙侧过身子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作为道院的新进学员,女院长既然把阵枢授予我,让我来做这护阵使,我自然有责任维护学院的安全。”
他随口把护阵使一职,揽在了自己身上。
陈长安之所以如此客气,还是看在他家老祖宗——吕洞宾的面子上。老九通过纯阳剑,认出了那是吕洞宾的旧物,将这一信息告诉了陈长安。
陈长安在玄阳大陆,关于吕洞宾的传说,那可是听了太多了,什么“酒色财气”,什么吕洞宾与白牡丹、何仙姑等。关于他的风流佳话可谓妇孺皆知。
他甚至觉得,只有做到吕洞宾这个份儿上,随心所欲,才是真正的修仙得道。所以,他对吕阳也就客气了几分。
“我只怕这个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善了。这陆定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连人皇的旨意都不放在眼里,这事儿定有蹊跷。”陈长安又道:“走,咱们先回学院,问清楚原因再说。”
吕阳与白枢经听了,频频点头。
三人相跟着回了砚池学院,自然受到一众老师、学员的夹道欢呼。
众人见吕、白二位院长居然跟在陈长安后面,接受众人的祝贺,惊诧中又有几分气,这混帐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走在最前面率先接受众人的敬意。
陈长安可就没有这份觉悟了,他一边走,一边微笑着向众人频频点头。
众人心中更是有气,什么东西,恭维声戛然而止。
吕阳微微一笑,大声道:“今日幸亏有长安小友,再则我砚池道院,三万年基业,定会毁于一旦,而诸位更是难免成为池中之鱼,人员死伤定是少不了的。尔等之所以能活着站在这里,正是因为他——陈长安,是他救了你们!是他,挽救了砚池学院!”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他?长安小友?一个没正式入院的一重山学员,拯救了学院?
可吕院长为人虽然呆板,却从不开玩笑的。
众人只好半信半疑、口不对心地对陈长安道谢。
吕阳见大家的意思到了,携了陈长安,走到无人处,一挥袍袖卷起他,同白枢经来到了北山自己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