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斜睨着吕阳,见他语气虽狠,眼中并无杀意,他张口轻轻吐出三个字:“白牡丹!”
吕阳原本铁青的脸瞬间变得绯红,“你…你与她也有……”
吕阳话说了一半停下了,陈长安看他表情,立时猜出了他一下半句话:你与她也有一腿?
看来这吕阳还真继承了他老祖宗的禀赋啊!只是白牡丹乃他老祖宗吕洞宾的老相好,吕阳为什么要说“也”字?
白枢经见陈长安提到白牡丹后,吕阳的脸色就变了,心里也打开了鼓,都说文姜竞争杏院分院长失败,就是因为她与丹院吕院长的关系不清不白,月随风一生气,才将院长之位传给了摩西旎,看来这传言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要知道,文姜整日只穿同样款式的衣服,就是一件绣着白牡丹的绿色长袍。所以人送文姜外号为“白牡丹”。
陈长安伸出食指轻轻推开纯阳剑,“吕院长,素闻纯阳子行侠仗义、刚正不阿,他的后代不会是恩将仇报的小人吧?”
吕阳听他夸赞吕洞宾,脸色这才缓了下来。
他长叹一口气,略有些羞腼地道:“我这剑名可是白牡丹告诉你的?”
陈长安不置可否,再次问道:“陆定是不是因为中了你的纯阳剑,所以才会与陆宓候合二为一?”
吕阳还未来及得作答,手中的纯阳剑已发出嗡嗡声音,“那陆定是纯阳之人,而陆宓候是纯阴之人,所以二者才能合体。我刺了陆定一剑,只不过相当于是药引子,激活了陆定血脉中的阳性,真正起决定作用的应该另有其他因素。”
陈长安听到纯阳剑居然会学人说话,初还诧异,又一想,自己识海中的香炉也就是老九能人言,这纯阳剑是吕洞宾的佩剑,能说话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这纯阳剑说得未免也太骇人了,这世上竟有纯阳、纯阴之人?
他正思索着,识海内颦儿忽然叫道:“老九,你哆嗦什么?”
老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含糊不清地道:“老病发作了。”
老九生病了?
陈长安正要细问,左手心绿玉斗中的阵枢忽然一阵剧烈晃动。
一会儿,吕阳收到一枚传讯玉符。
吕阳捏碎玉符,脸色立时大变,呆呆地愣在那里。
“吕院长,到底怎么了?”白枢经刚问完,他也收到一枚玉符。
玉符是他的大弟子戴宝发来的,上面说道:一只红毛猿猴在院门外叫阵。
“陈长安,快走!敌袭!”
白枢经说完,袖袍拢起陈长安当先冲了出来。
下了北山,白枢经回头一看,吕阳却没有跟来。这老东西!
快到院门处,白枢经找个无人地方,将陈长安放下,红着脸道:“主人,形势所迫,老奴得罪了。”
陈长安连连摆手,“无妨,无妨!在学院内不论这个。走,赶紧去大门口。”
这一路上,他手心里的阵枢持续发热,靠着吸取绿玉斗内的能量补充,才勉力修复着不断破损的护院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