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重美听弟弟受了父皇夸奖,忙也跟着道:“儿臣也是。”
人皇厌恶地瞪了他们一眼,“嗯,你俩都滚吧!看着你们,没得惹朕生气。”
女娃微微抬头,眼角瞄向人皇,义兄醒了后,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说话也变得粗俗起来。
“二位爱卿快快请起,这又不是殿前奏对,何须行此大礼。”人皇仿佛这才看到跪着的天衍与女娃二人。
天衍与女娃闻言站了起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骇。
无论殿前人后,人皇从来都是叫我天衍为老狗,这可是我的专用称呼,代表着无上荣耀。现在,怎么一醒来就降了一格,成了爱卿?难道人皇已经察觉出他昏迷时我做的那些手脚?
女娃同样也是如此想法,人皇跟我疏远了?以前,可一直叫我义妹的。再说,又何曾让我跪过这么长时间?
人皇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陈长安等倒退着向祈福殿门口走去,刚要出殿门,人皇又道:“小狗东西,你留下!女爱卿也是!”
陈长安脚下一滞,还是转身出了殿门。人皇一直叫自己小狗东西,他心中未免有气:我不就是没有跪你嘛,何至于如此辱我。
他哪里知道,人皇只有对特别爱惜的人,才会赠送个绰号的。能得人皇御口亲封一个绰号,那可是光宗耀祖,无上光荣的事儿。
人皇右手轻轻一抓,将陈长安提留回来,摔向了玄月大陆气运图。
陈长安人在半空中,身上衣服已是尽去,身体呈大字形平躺在了人皇刚躺过的气运图正中间。
陈长安身上一凉,有女娃在,哪好意思,脸顿时变得能红,连忙抬手要捂在腿间。
两只胳膊却如有万钧重,被粘在了气运图上,哪还抬得起来。
女娃面色微微一红,只得稍抬抬起头,眼睛看向了大殿的穹顶。
人皇赤脚踩在气运图上,围着陈长安转了一圈又一圈,看着他光洁的银色皮肤,眉头越皱越紧。
最后,他在陈长安的脚边停了下来,右脚心的北斗七星痣正缓慢旋转。
“小狗东西,谁许你洗澡的?”
人皇突然开口大喝,把陈长安吓了一跳,心中更加生气起来,管天管地,你还管人拉屎放屁?未免管得也太宽了些!我洗澡怎么了,难道洗个澡还得你同意?
“说!”人皇大叫一声,震得殿顶的尘土扑簌簌落下。
女娃见人皇动怒,扑通一声跪下,“启禀人皇,您下达不许陈长安洗澡的旨意时,他还小,不懂事儿……”
“不懂事儿?”人皇冷哼一声,“勾引我闺女时,可倒很懂事儿!”
女娃更加愣了,这,这还是人皇吗??
人皇一挥手,陈长安翻了个个儿,变成了面朝下,趴在了玄月天下气运图上。
人皇的两眼如利剑般,在陈长安背上扫来扫去,两条眉毛蹙到了一起,二月二时,我还亲自察看过这小狗东西,他背上的浩然天下气运图还在,这才过了三个月,怎么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