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的!只要你没事儿就好!”
女娃被陈长安搂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只得把脸侧了下,离他的胸膛远一些。
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氛围越发地旖旎、静谧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女娃察觉到陈长安身体的变化,急忙向外推陈长安。
陈长安气喘如牛,把女娃搂得更紧了。
女娃推了几次未能推开,只得红着脸低声道:“九爷还看着呢。”
“你,你知道老九?”陈长安讪讪地道。
女娃的脸阵阵发秬,蚊子叫似地小声说道:“嗯,就在我刚恢复意识的时候,有位自称‘九爷’的老者,看破了我是装的……”
“陈长安,我对你真得有那么重要吗?咱们甚至都不熟。”女娃幽幽地问道。
陈长安为了救自己,居然发誓以后永远听老九的,这让女娃大为感动的同时,更是大为意外。毕竟自己与他,也仅限于肌肤之亲。以前,对他有所照顾,不过是看在妙玉的面子上。
“当然!”黑暗的空间里,陈长安的双眸发出璀璨的光芒,“当然!你是我的唯一!”
陈长安坚定的语气,让女娃很是感动,一颗芳心呯呯跳得失去了节拍。小安安,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很快,她的眼神就黯淡下来,可惜,咱们之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你是玉儿的,而我,是,也只能是师兄的。
“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少拿那些甜言蜜语来哄我。”女娃硬着心冷冷地道,“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以后,有人胆敢再提起,我第一个杀了他!”
“女女……”
“少叫得这么恶心!叫女院长!”女娃硬着心肠道。
“你……”陈长安为之气结,这脸也变得忒快了些吧。
“你什么你?胆敢不尊重我这位老院长,我立时开革了你!”
“好,好!是我陈长安瞎了狗眼!”
陈长安毕竟年轻气盛,我失去了意识,你把我那样了,为了对你负责,我才百般迁就你,哪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那好,那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好了,希望你将来别后悔。
“女-老-院-长,”陈长字一字一顿地叫道,“现在大家是在一块砚台内部,必须得从这砚台里逃出去,这砚台才肯放过我们……我与你!否则,就会成为这块砚台的血食。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最好多想想怎样才能逃出去。”
女老院长?
女娃听得心如刀绞,他终究还是嫌我老!
死?
那就死在一起好了,生不能同衾,死能同穴,也算不错了。
女娃打定主意,自己漫无目的走开了。
陈长安听她动静,一声没吭地独自走开,心里越发生气,我都没怎么样,你还发开了脾气!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还真就不信了,没有你的帮助,我就离不开这番天印。
陈长安静静地思索了会儿,那道金光既然能从外面窜进来,肯定也知道出去的路线,若是能收服了那道金光,说不定就能出去。
他意念一动,取出绿玉斗,自己钻了进去。
小白与小青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儿,齐齐围了过来,嗲嗲地叫道:“爹爹!”
见到两只四脚蛇,陈长安郁闷的心情终于好了些,他一手摸着一只蛇头,“乖,你们有没有看到窜进来的金光哪里去了?”
绿玉斗虽然认他为主,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陈长安一直无法与绿玉斗的器灵取得联系,只好问二只小蛇。
“爹爹,我知道,我知道!”小白与小青争先恐后地叫道。
“那道金光是一枝金笔,进来后,就跟条死狗一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小白说完,一只爪子扯起陈长安衣服,将他拉向绿玉斗深处。
小白的话让陈长安心中一恸,自己刚嘲笑自己是狗眼,这边又来了一条死狗。
小白与小青摔开四爪,居然可以绿玉斗内腾云驾雾,很快来到绿玉斗的杯壁上。
一棵硕大的腊条树根贴在杯壁上,枝条如气吹般疯狂生长着在绿光中飘摇。
陈长安看了又看,总觉得有些面熟,这不是砚池边的那棵吗?
难道那道金光就是它发出来的?借着绿玉斗内的光线,陈长安仔细打量着那棵腊条树。
一、二、三……嗯,107条腊条枝,跟砚池边的那棵一模一样。看来,就是它了!
腊条树见陈长安过来,不停生长的枝条居然慢慢聚拢了过来,伸到陈长安面前,枝条垂下,竟似是在向陈长安表示臣服。
陈长安伸手摸向离自己最近的一根枝条,枝条上的叶片猛地剧烈抖动,将陈长安的掌心划破一道叶子。
血液滴在叶片上,很快被吸收得一干二净。
“白晷,你身上有白晷的气息?”
陈长安的识海中突然接收到一股意念。
“什么白龟黑龟的?你又是哪个?”陈长安好奇地问道。
“不是黑晷,是白晷。”那意念又道,“啊,也对,是一块九片的白色龟壳。对了,它确实是一只白色的乌龟。”
陈长安也没有心情听它废话,直接问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但是,你既然入了我的绿玉斗,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愿意奉我为主人?”
“大胆!”腊条丛的叶片张开,枝条团在一起,取成了一个毛笔头,“你何德何能,居然想让我认你为主。连羲皇尚且与我兄弟相称,你又算什么东西!”
哟嗬,还挺长脸的啊!进了我的绿玉斗,还敢跟我犟嘴?
不过,它说的羲皇又是哪个?既然能被它称为皇,想来应该是位极厉害的大人物。
可玄阳大陆上历史上,三皇五帝中,被称为皇,名字中又有羲的,只有伏羲一个,莫非,它说的是他老人家这位人类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