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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无心人

附着绿玉斗壁上的腊条丛,吸收了陈长安的银色血液,原本绿油油的叶子变得雪白起来,好象上面下了一层厚厚的霜。

“去死吧,去死吧!还想逼我认你为主,也不看看你是谁?也不看我是谁!”腊条丛一边吸收着陈长安的血液,一边恨恨地咒骂着。

“笔笔,当年比干被妲己挖了心,失了七窍玲珑心,你尚且念他忠心耿耿,救他一命,成就了他上天为文曲星。而今,陈长安身上肩负着人族的气运,是人族的未来,你就忍心见死不救?你救比干,不过是救了比干一人。你若救了陈长安,可就是救了亿万人族生灵!”

一道意念突然从枝叶中生出,传到了腊条丛的意念中。

笔笔?

腊条丛迟疑了一下,自从羲皇与女娲执掌金乌星团后,多少万年了,从来没有人再这样叫过自己。

“你是羲……,不,你是女娲?”腊条丛叫道。

“是!”

“哼!人族灭就灭了,我为什么要救?若不是你,无事生非,非要抟土造人,哪来这些烂事儿?你看看你,自从你造出人类后,这个蔚蓝色的星球,被他们祸祸成什么样了?什么人族,鬼族的,他们都——该死!”腊条丛怒道。

“唉!”银色血液中生出的那道意念叹息道,“事已至此,悔不当初又如何?人族既然是我的抟土造出来的,就是我的孩子,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向灭亡吧?”

“笔笔,你忘记了你的初心吗?你忘记了你为什么要来这颗蔚蓝色的破球吗?你忘记了你与番天印身上担负着的重任吗?”

腊条丛被那道意念问得哑口无言,是啊,自己穿越万千重天,来到这个星球,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寻回主人的原晶嘛!

“笔笔,为了人族,为了兑现我与大哥对你的承诺,我把我的身体化为山河树木,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助你!千万年来,《山河社稷图》被人族大战打成了一百零八块,我忍伤负痛,从未显圣。如今,却轻易地追随了陈长安,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偶然吗?”

腊条丛愣了,“你是说,这混帐小子就是我要与小番要找的人?”

“是与不是,你应该自有判断。我与大哥管辖的整个金乌星系,如果说这里面有你要找的人,那一定就是小陈长安。”

“嗯,我当然有我的判断!如果,他真是那位留下的,那他就不会死!”腊条丛反驳道。

“你,好自为之吧。我留在这块《山河社稷图》碎片中的能量,已经因为强行与意念交流,神力就要耗尽了。救与不救,你自己看着办,我走……”

那道意念越来越弱,到最后,话未尽,声音已是不可闻。

“小女娲,你不会是诳我吧?”腊条丛追问道,可那道意念再也没有回应。

腊条丛从绿玉斗里伸出一条枝叶,看向陈长安的右小脚指,果然,里面的金光已全部耗尽,变成了一根普普通通的脚指。

“小印,你听到女娲说的了吗?”腊条丛意念问向番天印。

“滚!”番天印粗声粗声地怒道,“叫老印!”

“好吧,老印!你觉得陈长安可能是咱们要找的人吗?”腊条忍气道。

“是个屁!咱们要找的是什么样的人?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无形无影的超高阶硅基生命,这小子是什么?不过是个低级的碳水混合物而已。”

“咦,我说,小笔笔,你是不是少了一根枝条后,人也变傻了?”

“少打岔!老印,那你觉得那位一生出来就是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吗?”腊条耐着性子道。

并不是女娲的意念把腊条丛说转,关键是这陈长安,明明银色血液流尽,身体变得僵直冰冷,可识海内的长生树并没有枯萎,莲叶上的胎光虽然蜷缩成了一团,并没有飞向冥界。天空中的那个小太阳光点也没有自爆。

如此的反常,让腊条丛由不得不动心。这,超出了“人”之能及!

“小笔笔,你要死,别拉上我!我看你是在这儿安逸久了,忘记圣殿团的厉害了,居然敢议论起那位了!”番天印怒道。

“哟~,你居然还记得圣殿团。我还为你血食吃多了,油污蒙了心,忘记自己的使命了呢。”腊条丛反讽道。

听腊条丛提到血食,番天印抖了一下,这事儿如果被圣殿团知道,那自己可真就死定了。

番天印的轻轻一抖,北山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整座山头轰然倒蹋,本已半凝结的央浆终于变得火红起来。

抱着陈长安的女娃二人被抛向了半空,腊条丛趁女娃失神的功夫,从绿玉斗里窜了出来,飞快地进入了陈长安胸膛上的伤口。

它吸收的那些银色血液,很快反哺了回来。

陈长安干瘪的身体慢慢又变得丰盈起来,心脏也渐渐恢复了轻轻地颤动。

女娃被番天印的抖动抛向了半空,她两手抬得高高的,将陈长安的身体挺举在空中,以自己的后背落地,硬生生地受了沉重一击。

有了腊条丛入体的陈长安,重量凭空增加了无数倍,哪是女娃能托举动的。

陈长安重重地砸在她的胸口,将她一下砸得闭过气去。

番天印见腊条丛居然真得救陈长安,惊叫道:“小金笔,你不要命了?想要救他,一根枝条足已,何必整个人都扑在他身体里?”

“我就再赌一把吧。当年,因为比干的七窍玲珑心,我在他身上赌了一把,结果他不过成就了颗文曲星。我因为王羲之的‘羲’字,我在他身上赌了一把,结果我却输得一败途地。这陈长安心有十窍,我倒想看看他能成就个什么!说不定,他就是你我要找的人。否则,女娲儿也不会如此推崇他。”腊条丛道。

“好!随你!都说,笔不离砚,砚不离笔!小金笔,既然你执意要救陈长安,那也随你!这可是你要与我分道扬镳的,那咱们也就好聚好散。你闪开一些,我要把这头小阴龙吞了!”番天印咽着口水道。

在金笔也就是腊条丛的意念作用下,尚处于昏迷中的陈长安,两臂把同样晕倒的女娃抱得紧紧的,“老印,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能不知道?你是害怕女娃腹内那新生的‘瓠子’吧?”

番天印被腊条丛说中心事,老脸不由有些发红,他冷哼一声,“滚,你们都给我滚!小金笔,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番天印身体再一抖,昏迷中的陈长安与女娃二人已飞出了砚台,来到了北山顶。

北山,其实现在在应该叫北坑差不多,因为无数岩浆的喷发,巨大的山头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方圆百里的天坑,无尽的黑水在坑中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