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在上边暗中一路开绿灯,陈玄哪儿有那么大的胆子,恐怕早就连路南都没碰着,就半路被冲得七零八落了。
都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陈玄比谁都懂。
他跟刘玉婵肯定谈不上交情,双方只是相互有利用价值而已,要是没点用处,人家哪儿能帮着陈玄去干那些事儿?
“三天后,有几个境外的人要经过你们那座城市,他们手里有一片主板,上边的东西对我们很重要,我希望你把那片主板拿到手,完好无损的交给我。”刘玉婵简洁明了道。
“这种事儿你们自己怎么不动手?别说你们哪儿没高手。”
陈玄讪讪道,别看刘玉婵说得轻描淡写,但她是何许人也?要办的事岂是那么轻松?
刘玉婵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道,“他们的身份只是普通游客,如果我们动手的话,不符合规定,也有可能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陈玄早猜到了事情的性质,刘玉婵之所以“培养”陈玄壮大,还不是就为了让他去帮她们完成一些不太方便的事?
他刚才那么问只是单纯为了表达一下自己不满的情绪。
“了解,作奸犯科的事儿我来,到时要出了什么事儿,我还能当个替罪羊,放心,您交代的事儿,我就算把命搭上去也得给你办妥了。”
陈玄撇嘴道,他倒是不想去触碰这些东西,只不过现在他压根儿就没别的选择。
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都别说刘玉婵不会把真相告诉他,单是刘玉婵手里掌握着的关于自己那点儿信息,就足够让自己万劫不复了。
“别把我想的那么阴暗,到时候要是出事儿我知道怎么安排,然后提醒你一句,千万别掉以轻心,那帮人都不是等闲之辈,非常难对付,而且这事儿要是办砸了,损失一定超过你的预料。”刘玉婵严肃道。
陈玄懒洋洋道,“放心吧,了解,先把情报发过来吧。”
挂断电话后,陈玄在心里边暗骂了一句最毒妇人心,刘玉婵表面上说事情办砸损失超过预料,其实潜台词就是后果也一定超乎预料,这特么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不过再怎么不乐意,陈玄也只能照做,谁让自己是蚂蚁人家是大象呢?
牢骚归牢骚,待得刘玉婵把资料发过来,翻看了一遍后,陈玄的脸就沉了下来,立刻给李状元打了个电话,“你现在和陆坤马上回来,有事儿!”
接着,陈玄又给谢楠和唐文元也打了电话,让他们立刻现身。
想了想,陈玄还是感到有些不踏实,给水镜也打了个电话,让他第一时间赶紧来见自己。
陈玄知道这项任务的重要性,成败在此一举,若成了,所有一切海阔天空,但若是砸了,他们这帮子人谁也别想好。
都说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但对陈玄而言,即使是上了贼船,倒也有办法全身而退。
关键是,刘玉婵这艘船根本就不是贼船,一旦上了,就只有一个方向,要是趟过去了,万事大吉,要是趟不过去,他完全相信刘玉婵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毕竟和某些利益比起来,陈玄只能算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而已。
陈玄让曾雄立刻将帝豪会所停止营业,三楼的会议厅成为他们暂时的指挥部。
四个小时以后,随着水镜的到来,陈玄手上明里暗里的王牌算是全部到齐了。
“出什么事儿了?”
李状元一看这阵仗,就知道这次事儿不小。
陈玄抓起桌上一个茶杯,朝着正靠着椅子打盹的陆坤扔了过去,沉声道,“我就不跟你们绕弯子了,这次的事儿特别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是有半点儿闪失,我们这些人恐怕一个也活不了!”
李状元的面色一下凝了起来,他非常知道陈玄这话的含义是什么。
他们在做的这些人,各有所长,每个人都是人中龙凤中的人中龙凤。
哪怕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也没谁敢说他们一个也活不了。
但看到陈玄说这话不像是无的放矢,李状元立刻就猜到了大概,竖着指头朝上边指了指,“上边的事儿?”
陈玄凝重的点了点头,“各位,这次算是我连累你们了,这艘船你们已经上了,就算不碰这事儿,但只要我出事儿的话,你们也跑不了。”
“我不是威胁各位,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兄弟姐妹,这件事算我恳求各位,要是能成功把事儿办妥了,我陈玄欠你们每人一条命!”
李状元摆手道,“行了,别搞这些没用的,你当我们是什么人了,说说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