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不像是要轻纵,谭月道:“那李若斯呢?”
“绝不能轻易放过丫!敢动我的女人!”
谭月没有直说:“那好歹别牵连他家里人吧?”
宁历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想过这层,问道:“他家里不就是陈家吗?”
谭月摇头:“他还有一个母亲呢。”
宁历才想起,思虑了一下:“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会注意的。”
说起来老人家也是可怜,先是丈夫去世,又被陈家当成把柄控制自己的儿子,如今好容易要出头,唯一的儿子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早就变得偏激,心事难懂,却不知道要落得怎样的下场。
谭月说过以后,宁历就改了想法,李若斯再怎么不是也不干他母亲的事,若他真的叫他声名狼藉一贫如洗,也的确良心上过不去,只是该做的一样不会少。
很快,“湛影”的律师团队就以“损害名誉权”“散播不实言论”以及“严重破坏社会秩序”等罪名向法院提出起诉李若斯。
起初李若斯很不配合法院的正常程序,直到法院下了最后的通牒,传唤他到法庭,开庭前一天,谭月收到短信,还是陌生号码:
“一定要这样吗?”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谭月没有视而不见,回了他:“我说过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如果我一定要打扰呢?”
“别让你母亲觉得白生了你。”
再没接到任何回音,谭月知道他不会放着自己的母亲不管也要鱼死网破,到最后的结果会比现在坏一百倍一万倍不止。
想了许久,谭月还是再发了最后一条:“我不会和媒体公开任何信息,放过彼此吧。”
后面的法律程序进行得很流畅,李若斯供认不讳,只是在被问道是否还有参与者时他否认了,他知道一直以为指使自己的人是何然,只是一旦他说出她,那人必定不会放过他。不如压下不提,谭月说过的话一定不会食言,这是他能为母亲做得唯一一件事了。
判决下来了,鉴于原告提出的“从轻发落”,最后只判了八个月的刑期。原本是该判罚金,宁历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还是判了刑,他也不算冤枉。
入狱前,李若斯给母亲打了最后一通电话:
“妈,最近还好吧?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院里派我出国交流一年,可能就不方便回去看你了,但是项目进行得顺利的话,说不定半年就可以结束了。”
“你别难过啊,我经常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等到时候我就直接去南方医院,天天跟你住一起。”
“……”
李若斯入狱,最胆战心惊的人莫过于何然,一举一动便更加谨慎。只是宁历没有急着对她出手,破绽不是没有,只是要数罪并发才能让敌人没有反击的余地。
祁湛也很是赞同,看她最近没搞小动作,他暂且不追究。
于是一向勤勤恳恳上班兢兢业业操劳的祁先生开始不停地迟到早退,且上班的时间越来越短,大家纷纷好奇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这日等祁湛提前下班走后,大家聚到章以的办公桌前,七嘴八舌地问是怎么回事。
章以自然是知情的,就算祁湛不告诉他,单凭着祁先生每天的傻笑以及让他准备的一堆孕妇杂志和妇婴用品,他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就能猜出来肯定是言小姐怀孕了,只是祁湛说了不准传出去,才一直没告诉大家。
真的很难受,明明自己知道个大料,却不能爆,尤其是这一张张八卦的脸面对着自己。
章以道:“别瞎操心!能有啥事!人家是老板!”
众人见问不出什么,只好扫兴而归。
不过哪有不透风的墙,言绯明白,祁湛更明白,祁先生道:“既如此,夫人,不如咱们自己刮成龙卷风吹翻这堵墙如何?”
言绯汗,您这人设可是崩的连渣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