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宁历总让人托出去应酬,愈发得忙,也不知道是又在想搞些什么新鲜事。
网络上那些流言蜚语也已平息了不少,众人正屏气凝神等待着最后双方会如何处置呢,眼下却什么戏剧也没等来,只是那些个营销号开始删文道歉,并不见什么实质性的后果,大家倒有些捉摸不透了。
谭月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然后回到自己最初波澜不惊的生活里去,所以宁历和祁湛能按着性子等个“大鱼”,她可等不得了,奈何又不好直接出面做什么再引人注意的事情。
“绯啊,绯啊,不是我不在乎你了,主要我憋得慌啊。”
“我不管,我不要你走。”
谭月想着,她在帝都跟宁历出门吃个饭都会被拍照然后一通写写写,编编编,根本没办法像以前一样丝毫不顾及形象爱吃吃爱喝喝,更别提在舞池里大吵大闹了,一天两天还好,十天半个月也能忍,但是几个月甚至这辈子都不能这么干也有点太难做到了吧。
于是向来说风就是雨的谭小姐决定出去溜达溜达,不在这块闹腾地方呆了。况且她本来就是个一刻也停不下来的主,除了前次去南美以外,她已好久都没有去旅行了。但是在告诉宁历和爸妈之前,她得先过了言绯这个大肚子这一关。
虽说言绯是不限制谭月自由的,也根本限制不住,但是毕竟人家现在算是两个人了,多少有点面子,谭月也怕她再跟祁湛拌嘴啦,或是像之前一样情绪不稳定啦,还是要交代好才放心的。
我们言姑娘最近眼看着月份大了,腰开始粗了,整个人都笨重起来,别提多难受了,瘪着嘴怪祁湛:“你看!我好好的礼服穿不了,高跟鞋穿不了,就连街都逛不动了!”
祁湛道:“言言,我知道你辛苦,等这个小东西出生了,咱们扔下她就度假去,让丫独守空房!”
言绯道:“得了吧,那会啊,还不知道胖成什么样呢,谁有心情度假啊,什么衣服都穿不了了。”
祁湛也是头回为人父,除了好言好语哄着以外也别无他法,只好搬来了谭月这个救兵,谁知道越帮越忙。
谭小姐要出去透透气,这当口不是让言绯更加不能忍吗!
于是祁爷爷便拿了主意,道:“正巧我同你宁爷爷和温爷爷说了开春要去南下去瞧瞧,小言现在怀着孕,趁月份不大行动还算方便,咱们也去放放风,整日闷在家,我瞧小言都恹恹的没个精气神。”
虽不像谭小姐计划的那样跑个十万八千里远,但好歹算是能躲开一阵子了,言绯也连连点头。只是祁湛不同意。
“南下虽说气候和暖,但是乍暖乍寒,我怕言言适应不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呢?”
这话叫祁爷爷骂了一顿狗血喷头:“胡说,你奶奶当年怀孕也没娇气到这份上,什么气候适应不了,这点事都经不得也不必当我祁家子孙了!你小子平时拽的二八五万似的,怎么一提到小言提到孩子就婆婆妈妈成这样,真是让我看不上,也不知道是随谁了!”
言绯在一边听着直欲鼓掌,但毕竟是自己老公,还是要帮着说两句话的:“爷爷,您消消气,祁湛也是心疼您的重孙呀!我自然不必这样娇气的,南下去走走是再好不过了,又有李婶和大家这么照顾我,只怕肚子里的娃娃长成个胖娃娃将来爷爷不要担心他营养过剩才好呢!到时候这个胖娃娃出来,叫他第一个给爷爷斟茶!”
祁湛也知道自己是有些过于担心了,听了言绯和爷爷话怪不好意思,改口道:“爷爷,我心疼这个孩子和言言和你是一样的呀!但我又没有经验,做得不好你好好教我,好不好?”
孙子孙媳都这般软言软语地来哄了,他这个老人家当然是气消了,祁爷爷道:“这还差不多,到时候好好谢谢你温爷爷先前的帮忙。”
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温恒那孩子在这里吗?还是在他爷爷那里呢?若是在这里,我们可一起去,问问他得不得空。”
祁湛道:“害,爷爷叫他作陪,他岂能没空,只是近日是不在这里的,那小子忙的很,不知道又去哪出差了吧,我晚些时候问问他再来跟您说。”
听说要一行人南下,宁爷爷倒是动了别的心思,虽已定下了婚事,是没跑的,但为今之计是要先领了证才对。
提到此事,宁历道:“嗯,我先和她说说,爷爷别急。”
谭月这两天在为旅行做打算,心情明快的很,每天要做的事就是窝在衣帽间里挑挑选选,大到风衣外套小到戒指贴花。宁历在她后头跟着她在衣帽间里转来转去,道:“还选什么戒指,老子挑的钻戒你都看不上,这里哪有比得上那颗的?”
嗯,那颗,价值连城的,已经被谭小姐捐到慈善组织了,之前收到地震破坏正在重建家园的灾区人民没准这会已经在写感谢信了。
谭月道:“这一抽屉不也都是你挑的吗?”
宁历无话反驳,从中取出一枚银色的镂空雕花戒指递给她:“这个吧。”
谭月看了一眼,是不错,装进盒子里。快要启程了,心情无限好,横着小曲开始挑裙子。
“哎,要不要带几套比基尼啊?”
“你敢。”
“你这人真是,难道去海边我还要裹成粽子吗?”
“反正我没给你买比基尼。”
谭月找了一圈,还真就没有泳衣,得,明儿自己买去吧。
“出去玩就这么开心啊?”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