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妈妈看着言绯憔悴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连带着嘱咐了大小十来样的事情,事无巨细都问到,言绯全程抓着谭月的手不肯松开,仿佛那是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谭妈妈不觉又难过些,说了当初生谭月是如何如何的痛苦,谭爸爸体贴妻子,所以只要了一个孩子,不忍她再受那般的苦楚。
祁湛在一旁听着也是无限的感慨,莫说是言绯,连他这几个月来都提心吊胆的,可见为人母要承受的远超他所能想象的。
说了半晌的话,也怕言绯劳累,谭母便道先回去给言绯做些好吃的来,叫她安心,以后每天都过来。
祁湛送长辈们出去,顺带告诉了看守的人,以后他们过来不必阻拦。
接下来的几日,谭爸爸少来,去帮谭月料里事情了,谭妈妈每日都带着些精致小菜来,哄得言绯多少吃些,否则真要生产了怎么能有力气?
一早,宁历那里得了谭艺萌的消息,连忙去同祁湛说,见他有正事要忙,言绯道:“放心吧,医生护士们都在,没那么快生的。”
祁湛再三考虑,叫了谭月过来陪着,和宁历去了公司。
小护士扶着言绯在走廊上慢慢地散散步,医生说适量的运动会有助于生产。
两个人照常走着,护士道:“言小姐,你昨晚休息地好点了吗?”
言绯道:“不能睡个整觉,但比前几天好很多。”
“嗯,还是要睡得好一点宝宝和妈妈的身体才会都好一些。”
“慢点慢点。”
言绯总觉得一天比一天更累些,没走两步就要休息。
再说“湛影”,怕打草惊蛇,几个人带着谭艺萌去了新租的录音棚,简单面试后,三人一致决定这宝押不错。
出道前的生活远比谭艺萌想象的辛苦,自那日签了合同起,章以就带她跟着老师开始训练,不仅声乐连带着作词作曲一项也不能少,外加她得盖过何然的风头,所以形体舞蹈也不得不加紧,得亏何然不会别的,再多会点什么她更遭罪。
她也是想不通了,这么多才多艺的一个女孩子,有能力有人气的,怎么就想不通要跟金主老爹作对呢,她签合同时看了分红比例,这绝对是大方了,何然得贪心多大的数目才会不满足现状。
她谭艺萌虽然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人,可追求也不高,先前她眼馋谭月的位子,现在才知道谭月背地里有多难,一个婚礼倒腾俩仨月还不算完。
先前她看到谭月走到哪总抱着一个特别厚的大文件夹,趁她上洗手间时偷偷翻看了,哪里是什么绝密文件,全部都是婚礼上她需要应对的人物关系,详细到每一个人的婚姻爱好,什么话说得什么话说不得,对哪些人要用什么礼节,一会是什么知名华侨企业家要洋礼相待啦,什么宁家的老部下要国礼奉茶,看的她眼花缭乱。
怪不得要花几个月的时间去筹备一天的事情,光是这一本背下来就能要她的命。也不知道那些还眼巴巴盯着的女人都看上什么了,钱就当真是这样好的东西了吗?
谭父谭母来自然是要同谭艺萌吃顿饭的,席间谭月问起她训练如何,谭艺萌道:“你可把我害惨了你!”
谭母笑了道:“哪条路都不好走,多吃点补补。”
谭艺萌道:“谢谢婶婶,我不能多吃,胖了要扣工资的。”
谭月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