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倒也怪不得他们，傅承凯定下的艺人制造计划不仅逼疯了一群新人，还把艺人的教练都逼疯了几个，就因为他留给那些教练的一句宗旨：“想带出一个杰出的艺人，就必须比艺人更优秀更刻苦。”所以只有教练虐新人的准则在宗影是不存在的，他们要虐新人就得先自虐，不管最后怎么虐，都还得看傅承凯的意思。
也因此，不管艺人被怎么虐，对傅承凯也只会又爱又恨，毕竟能看教练被虐是他们在封闭训练时候里最激动也是最期待的节目。
这倒不妨碍宗影集团的发展，近几年宗影公司出了不少优秀的新人，他们私底下不知抱怨了几句魔鬼，对外都还得感谢宗影这个鼻祖。而就目前而言，宗影集团能给到艺人的资源也是很充分的，傅承凯虽然腹黑，但好在良心未泯。
在总部一待就是三个月。
处理完最后一点业务，傅承凯看了眼手表，“订机票。”
百忙之中的孙廷愣了愣，“我这里还有一堆事没处理。”
“那是你的事。”傅承凯拿过外套，走之前再问一遍，“这次要是再有拖沓，你就留在总部。”
孙廷：“……”成吧，不就是怪他把他拉来这里几个月不能和何默同楼而居？还说的这么隐晦。
“机票。”傅承凯不满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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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孙廷立刻点头，“机票机票，我这就给你定。”边给赵生打电话，把剩下的事情交代完毕，马不停蹄地赶去机场。
他特意订了三个小时候后的票，可等他赶到那边，某人已经改签飞走了……还真是，一刻都不能等。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
往年的除夕，何默都会和陈冰颜一起吃火锅，然后靠在一起说话。但大多数还是陈冰颜在说，何默充其量只是一个认真地听者，只有陈冰颜说到她的时候，她才会应一声。
今年的除夕，何默没有意外的还是安排了火锅。
不过这一次陈冰颜在外面出差不能陪她，而很巧的，那天晚上，傅承凯和孙廷突然都来她家里蹭吃蹭喝。
孙廷似乎很热情，不等何默问他们为什么要和她一起吃火锅就已经不请自入，非常自来熟地进厨房替为准备火锅材料。
他们都进来了，何默自然不能再把人请出去。
之前徐明娟说傅承凯没有家人，曾经的何默没当回事，现在却信了。如果有家人，不会连除夕都不回去过。
不过他们在丰城的时候请了她这么多次，礼尚往来，这顿火锅一起吃，并不过分。
事实上何默一个人打火锅确实有点手忙脚乱。
自有了孙廷的帮忙后，何默和傅承凯反倒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坐在那里就等着下筷子。
傅承凯把孙廷带过来的最大用意也正于此。
“你不回家？”等待开锅的时候，傅承凯不想饭桌太安静。
何默淡淡地摇头，显然不想提及这个话题。
须臾，傅承凯又问，“我新接了一部戏，还是在横店开工。你，还打算去横店吗？”
何默下意识皱眉，“这是我的事。”
显然，傅承凯打探她身份的那道坎还没从她心里翻篇。但凡和初北有一点点关联的话题似乎都能触及到她的逆鳞，然后整个人开始变身刺猬。
之后的一顿火锅，三人都吃得特别安静。
期间孙廷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说家里人在催，说了句抱歉之后就走了。傅承凯和何默安安静静地吃完一顿火锅，多余的话还是没提。
“你吃完了么？”何默问。
傅承凯轻愣，点头，“吃好了。”
何默便站起来，走过去开门，“走好。”
傅承凯：“……”他硬着头皮指了指桌面，“白白吃了你这么多东西，总得帮你收拾一下。”
何默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
行吧，之前的示好前功尽弃。
傅承凯特别不明白，为什么何默对初北这么敏感，于是在半夜三点多，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很不客气地给孙廷打了一个电话，“何默对我的态度又回去了。你想想办法。”
那边的孙廷特别不想说话。
想生气……但那边是老板，不能惹。
这边傅承凯又说：“想不出来，就拿初北的消息来换。”
孙廷立刻从被窝里腾身做起，眯着很难睁开的眼睛，说，“这有什么难，你学着她，礼尚往来就好了。”说完又躺了回去。
傅承凯想了想，“怎么礼尚往来？”
那边没声音。
傅承凯皱眉，挂掉电话。
想起第一次吃火锅时候何默给了钱，第一次坐他车去丰城，也给了钱，连跑步后给她的一瓶水她都想掏口袋……这孩子，掉钱坑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