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不惊反喜,此人武功远高于四人,正好练招。他也不答话,挥刀就砍,一往无前,薛文洪冷哼一声,右手成爪,抓向耶律大石持刀右腕,耶律大石挥刀回削,这一招如若完成,他和薛文洪手都要受伤,薛文洪变招奇快,抓向刀背,耶律大石却变回削为直刺,不顾来爪,径刺对手胸前,这一招就是在和对方赌命,你如抓我刀不住,我便要你命,你若抓中我,我也甘心受你重创。这一招赌的就是对方珍爱生命,不愿轻易犯险。果然,以薛文洪之能,亦被迫变招,毕竟以自己武功,可轻易胜过对方,何必犯险。耶律大石见险招收效,钢刀连挥,均是不顾一切、攻敌杀敌的招数,哪管什么防守,哪管什么自己死活,薛文洪不禁皱眉,这等疯狗打法,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自信稳胜对方不止一筹,但要在这种情形下数招内将对方击败,而自己毫发无损也实属不易。他心中思索,手下却不停,数招下来已占尽上风,每每要将耶律大石擒拿之时都被耶律大石以同归于尽之招化解。
他们在此过招,把在暗中窥探的寒塘乐的抓耳挠腮,开心不已。
又过得数招,薛文洪已看明白耶律大石刀势,就要将他拿下,岂料传来声音。
“都停手吧。”赫然是蒋重门。
薛文洪听到是大哥声音,立即收招。耶律大石也听出这正是点拨自己那高人声音,连忙收招飞退。
“小兄弟天赋异禀,才两日武功又有精进,可喜可贺。”蒋重门赞道。
“多谢前辈指点,大石没齿难忘。”耶律大石知蒋重门乃前辈高人,连忙把面上布取了下来。
“大哥,莫非这就是你所说的耶律大石?”蒋重门问道。
“正是。”
耶律大石名字出现,别人还犹可,徐远举心中顿生波澜,耶律大石乃是耶律京的大儿子,自己奉命做耶律京和童贯的联络人,一向潜隐行踪,只与恶寒三凶为伍,耶律大石来到中原,打死他也不信只是来历练武功,今夜又能到此,定是奉耶律京之命来此暗示自己,一切尽在耶律京掌握之中。
耶律大石告诉众人,自己是来此追踪可疑之人,除蒋重门、薛文洪外,徐远举、恶寒三凶心中均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追踪人刚好追踪至清风山庄,还伤了数人,被追踪的人呢?有他妈这么追踪的吗?耶律大石知众人不信,也不多做解释。
寒塘看似整日嘻嘻哈哈,实则乃是扮猪吃老虎的主,他知蒋重门厉害,早就屏住呼吸,大气不喘一下,趴于墙头窥视。这会更是心中暗笑,就是让你们狗咬狗,没想到还是熟狗。突然,蒋重门把头一扭,往这边看来,寒塘吓得连忙趴低,心叫果然厉害,得想办法退去了。不然,以蒋重门之能,必会被发现。正想着,声音传来。
“阁下何不现身相见。”蒋重门忽然说道。
寒塘知道这极有可能是蒋重门故意相试,趴于墙头,丝毫不动。
“大哥…”
薛文洪刚要说话,猛然间庄西传来凄厉叫声,如厉鬼临世,恐怖诡异,众人心头都是一惊,如此惨厉声音,真是闻所未闻,恶寒三凶看了薛文洪一眼,朝庄西方向奔去,只片刻即回,什么也没发现。
“大哥,那人…”
“已经走了。”
原来寒塘借叫声趁大家分心之际,早不知窜到哪去了。
耶律大石再无他事,他也是天生豁达潇洒之人,既然不是敌人,也就告辞离去。他心下狐疑是那人故意将自己引至清风山庄,但又不能确定,现在没了那人的影踪,只好回去,眼看已快到落脚之处,竟看见自己屋里传来微弱灯光,他记得自己出门前是吹熄灯的。他悄悄摸了过去,还未到屋前,屋里灯已熄灭,一道人影从屋里蹑手蹑脚的溜了出来。耶律大石悄悄跟在身后,心想看你到底是何人,有什么图谋。黑暗中,那人速度奇快,耶律大石只能勉强跟着,只半柱香的时间,那人已在黑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耶律大石心下沮丧不已,没想到对方轻功如此之高,他不知该去哪追寻,也累了半天,决定还是回去休息的好。却不知黑暗中有人在窥探,他回到屋里,拿出火折子,点上油灯,想检查一下屋内情况,突然脑中一阵眩晕,接着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嘻嘻,敢对少爷出手,今天好好教训教训你。”黑暗中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