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缩,猛地甩开抽回自己摸着秦烟大腿的手。
薄云深的动作太急切,表带扣着秦烟的裙摆,下一秒,布帛撕裂的脆响,在病房里格外的明显。
薄云深的手一顿。
他闭了闭眼睛,察觉秦烟没有醒过来的征兆,才伸手捏了一下眉。
他的嘴角动了一下,心像是被凿开一个大洞,各种荒谬和怪异层出不穷。
薄云深重重的喘了两口气,但想到自己春梦的对象竟然是秦烟,心里还是一阵不爽!
看来,还是他太缺女人了!
否则梦里也不会对秦烟也有了想法!
心里不是那么别扭了,薄云深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着的秦烟,平躺的姿势令她身上的裙子推高一截。
因为他之前的动作,裙子再次被勾破,完全遮不住秦烟身上的风光。
那双白皙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肌肤如雪,在昏暗的环境中,格外的夺人眼球。
薄云深喉咙发干,他冷嗤了一声,刚想侧开头,视线在触及到秦烟肚子上的疤时顿住。
一道疤痕,破坏了她平坦小腹上的美感,蜿蜒崎岖格外的狰狞。
呵!
薄云深冷笑了声,秦烟可真是他的好太太!
没让他费一点功夫,就当了爸爸!
秦烟可真为他着想!
他舔了一下唇角,视线似乎蒙上了一层薄纱,情绪看不真切,被昏暗的夜色染上一层阴沉。
扫了几眼秦烟,见她侧躺着,睡得安稳。
薄云深冷嗤了一声,不是说要下去睡吗?
看他睡着了,就想装傻,为了爬他的床,秦烟可真够无所不用其极的!
亏她清醒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做了承诺!
无非是仗着手里捏着他的软肋,秦烟才敢这么嚣张!
心情不好,薄云深移开视线掀开薄毯下床,捏着烟盒和打火机出了病房门。
走廊里的光线昏暗,但比关着灯的病房要好太多。
薄云深在绿色塑料长凳上坐了下来,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一口烟雾吐出来,他压抑的心情刚好上两分,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嘿,听说今天薄云深带着他的妻子女儿来住院了,真的假的?”
薄云深的身体一僵,他坐的位置紧挨着护士站,值班的护士看不到他,但是她们谈话内容,却一字不差的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对啊,他们的女儿发烧了,就在旁边病房。我跟你说,他们可恩爱了,你是没看见,送孩子来的时候,薄云深的脸都吓白了!”
“少来,当我不看报纸呢!秦烟那面相,一看就是倒贴,薄云深是谁,咱们桐城上下,有几个不想当薄太太的,秦烟不过棋高一着而已!”
“再说了,秦烟当初嫁给薄云深的时候,可是怀着孕的,谁知道孩子是不是薄云深的啊!别是个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