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也想不通他明明都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但就在方才,你们说阿丑和明珠换了住的地方,我才明白,一定是明珠搬走了,祝书生没有找到明珠,以为她回药堂了,所以又回到药堂来找人。至于他是怎么阴差阳错走进了关押师弟的地下室,这……大概就是命吧。”
谢明欢皱眉。
“既然如此,那阿丑之前说他亲眼见到你砍断祝书生的双腿,也就是说,阿丑也进入了地下室,而他看到的应该是你的师弟在对祝书生下手?”
杨大夫摇摇头,否定了谢明欢的推断。
“他根本没有看到那一幕!”
“地下室入口隐蔽,祝书生是误入其中就已经够荒唐的了,阿丑从来不知道地下室,不可能找的进去,更何况那里面不仅有师弟,还有——若是他真的看见了师弟行凶的过程,不可能看不到师妹!”
崔郢:“这就奇怪了,若不是因为看到你师弟行凶,那到底是什么触发了阿丑的记忆?”
杨大夫看着阿丑,也是一脸奇怪。
“这我就不知道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可以放我和明珠离开了吧。”
谢明欢皱眉,对于杨大夫的问题,她还真不好马上拿出主意。
反倒是晋王冷哼一声:“走?走去哪里啊?现在你那个药堂也算是案发现场,你还是先和你女儿老老实实在县衙待着吧,等本王派人把地下那俩人带回来,证明你说的不假再说离不离开的事吧。”
杨大夫眉宇间浮起薄怒,但面对比自己更强势又表现的根本无所畏惧的晋王,他实在是没有筹码抗衡。
众人带着阿丑,一并离开了典狱。
听了小半天纠缠了十几年的恩怨情仇,所有人的心情都莫名沉重。尤其是这其中还牵扯出了拓跋尔的身世,虽然现在不是很明确,但也足够让他烦恼上一阵子的了。
回到县衙,欧阳青眼疾手快,早就准备好了给谢明欢使用的审案的房间,午膳也都准备好了。
“王爷,谢小姐,崔兄,不如大家先用午膳?”
晋王早就饿了。
这会对欧阳青的表现还算满意,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只是这段饭大家吃的都有些心不在焉,尤其是拓跋尔,一直拔米饭,竟然连一口菜都没吃。旁边的胡书看不下去了,给他夹了两筷子肉,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什么事吃饱了再说。”
“你难道还不了解你师父吗,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给他写封信去问问,他愿意告诉你的,自然会告诉你,不愿意告诉你的,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消息,也不用自找烦恼,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未来还那么长,不要因为别人的话,耽误了自己的大好时光。”
拓跋尔看着碗里的肉,听着胡书的话,心中感动。
他重重地点点头。
“嗯,我知道了,胡大叔,谢谢你。”
“谢什么谢,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快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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