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等祝书生再次来药堂找明珠的时候,魏散悄悄出现把祝书生打晕了,将其拖进了后面废弃很多年的柴房里,就在那里,他拿着当年那把杀姓徐的的那把刀,把祝书生的双腿砍了下来。
因为一直在地下,他的力气远不如从前,所以祝书生死的很痛苦,那双腿,他足足砍了十八下才算砍下来了。
魏散说的每一句话,传到杨明珠耳中,都像是一把刀,将她伤的的体无完肤。到最后,杨明珠脸上流着泪,身体晃动着,一步步走到魏散跟前。
“你是说,是你杀了祝郎!”
“你凭什么杀他!”
“我要杀了你!”
她说着就弯腰要去掐魏散的脖子。
还是杨大夫动作迅速,挣脱开了看押着自己的人,冲过去拦住了她。
“明珠!”
“不要冲动!”
杨大夫紧紧地将女儿抱在怀里,这一刻,他不再是毒舌古怪的杨大夫,他变成了最普通也最伟大的父亲。他轻轻拍着杨明珠的背,小声安抚着。
“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
“不哭不哭,还有爹呢,爹一直都在!”
这一刻,杨明珠心中对杨大夫的那些怨恨早就消失,甚至她的心中无助又内疚,难过又伤情,靠在杨大夫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谢明欢摆摆手,让人带父女俩下去了。
“魏散,那阿丑为什么会看到你杀人?是不是你故意诱导他找过去的?”
魏散的目光瞥向阿丑。
“呵呵呵。”
他的笑声很渗人。
伴随着他的笑声,是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魏氏。
“魏散,你不是人!”
“我爹当年真的是瞎了眼才会收留你!如果没有你,我的阿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本来可以跟着徐郎读书,待弱冠的时候,可以去考取功名,做一个端方君子!”
“都是你!我爹当年一时心软,没想到却捡回来了一条毒蛇,你毁我全家,竟然还诱导我的阿丑去杀人,你这样的人,死了一定会下地狱的!”
魏散却根本不在意魏氏的咒骂。
“师姐,你骂了这么多年,还不累吗?”
“怎么办呢,不管是当年温柔可人的你,还是现在咒骂泼妇的你,我竟然都喜欢呢,喜欢的疯狂,喜欢的一定要把你据为己有呢!”
“够了,你们不要说了!”
阿丑突然爆发。
他憎恶地看着两人。
“闭嘴!闭嘴!”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去死!”
“为什么还要活着!”
魏氏因为阿丑的话,原本还存了几分希望的双眸,瞬间失去了生机,一片死色。她凄凉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像是在反问自己:“是啊——我为什么不去死呢?我为什么还要活着?这么多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苟且地活下去的呢?”
“因为你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个高尚,你怕死,哪怕是苟且在那样肮脏的地方,你也不曾想过硬气一回死掉。”
“师姐,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其实我们是一路人!”
魏氏被魏散的话刺激的更加激动。
“不、我不是!”
“我和你不一样。”
她干枯的双手在担架上摸搜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但她的身上除了一件灰白色的长袍,根本没有多余的东西。就在谢明欢以后她到底在找什么的时候,就见魏氏突然摸了一把自己的头,随后她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根有十几寸长的长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