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躺在地上的纪无双就睁开了双眼。
“爷……”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去看赫连千盏的情况,“您的伤势如何?是属下无用,实力低微,没能跟上爷的脚步,才被恶鬼钻了空子。请爷责罚!”
水忆初退开一步。看来是红袖。
赫连千盏看着他,嘴唇张了张,声音却细若蚊蝇:“红袖……”
“是属下无能!属下没能保护爷,也没能留住红袖。原本该是属下去……却被红袖抢先了。”
“她临走前,可有留下什么话吗?”赫连千盏深深闭眼,喉结上下滚了滚。
“她说,请爷永远记住她。”
“我会的。”赫连千盏郑重承诺。
看到纪无双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水忆初也松了口气,才发现云凡的雷魂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也不知去了何处。
水忆初心系着崖上战场的战况,也不想在这里多做耽搁,还是等以后再回来找他吧。帮赫连千盏扶起纪无双:“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样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先不急,在上去之前,还有件事要做。”赫连千盏摇摇头,掏出了木盒子和小瓶子。
“这是什么?”水忆初好奇地看向他手中的东西,却见他一开盖子,从里面掏出了叠得方方正正的东西在空中抖开。
“小月?!”水忆初眼见着被抖开的是银倾月的神魂,整个人都愣住了。
“此次大战之前,父亲将这东西交给我时就说过,你表哥镜长空给你算了一卦,是十死无生的大凶之象。所以为了以防万一,父亲才准备了这个给我。”赫连千盏从盒子里拿出了那根人形的药草,解释道。
“你父亲?”银倾月一头雾水,“你爹不是赫连傲吗?”
“不是。”赫连千盏摇摇头,“准确来说,不全是。是这样的,想必你已经从赤血那里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了。我的父亲和你父亲是同一个人,就是魔尊枭然。而我,实际上和你是也是同一个人。”
“啊?”银倾月懵了。
“啊?”水忆初也听懵了。
“我们的母亲是神族,父亲是魔尊,神魔不两立,当初我们的出现是意外,母亲生下你的时候父亲其实是在场的。只是他躲在暗处,没让人发现。母亲生下你时就脱力晕过去了,父亲发现你的身体里同时流淌着神血和魔血两种血脉,当时魔界不太平,父亲自己都自身难保,不敢带你走。又怕留你下来被人发现你的魔血,会对你不利。于是将你身体里的魔血抽了出来灌注到了药草之中,以药草为身躯,魔血为脉塑造成形,也就有了我。而你从此就只留下了神血,成为了纯粹的神族。”
“怎么会……有这种事?”银倾月惊讶万分。
“听父亲说,他虽然抽取了你身体里的大部分魔血,但还剩一滴在你的心脏中。你若是不信,可以抽出你的心尖血,来看看我说得是不是实话。”赫连千盏道。
银倾月:“……”
“呃……”水忆初无语了,“看来这个我可以作证了。难怪我会入魔,感情是当年小月你助我化形时给我滴的那滴血是魔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