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他向着她走近,本在墙边的她可以说是退无可退,“你是不是仗着我宠你,在乎你,所以你就如此的肆无忌惮?”
随着他的逼近,阵阵窜入她鼻尖里的是浓郁的酒味。
“你喝酒了。”她偏开脸,大脑是一片的空白。
时年说宠她,在乎她?
那慕芊芊算什么?
安槿又算什么?
“我不是安槿。”她脱身从他怀里钻出,提醒着他,“时年宠着的,在乎着的只会是安槿。”
时年他闻言眸光一愣,眼前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倒在他怀里的女人,她说,不要忘记她。
他有些不悦地蹙紧眉头,然后低头轻笑着,像是听到了个很好玩的东西,如鬼魅般,直笑得木槿后背毛骨悚然。
“原来,你竟然是一个这么随便的女人,可以和一个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八年。”这一刻,他知道,眼下所有的锋芒相向都在证明着,他输了,还是输的很惨。
有生之年,头一次。
“八年里,连理共冢,交颈而卧,相濡以沫……”
“啪——”的一声,木槿她的手已经落在他的脸上,她红着眼咬着牙,手心里的皮肤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跳动着,急促而又灼热。
她看着他脸侧逐渐蔓延开的粉红色,五根手指向着手心里微微收拢,她刚才居然抬手扇了时年一记耳光。
一时间她竟然如此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时年?”
“慕小姐,不好意思,时先生在里面忙,暂时不方便。”
“不可能,我跟时年约了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年?”
门外混乱的男女声传入,最终终止在木槿拉开办公室门那一刹那,她看着两人投向她的目光抿了抿唇,“手机给我。”
“木小姐。”方成她显得有些为难。
恰此时,方成身后地办公桌上电话再次响起,她错开方成捞起电话,接听,“罗峰。”
这一开口,她才发现她的声音沙哑着,就像是一串串破碎的泡沫。
“你那边怎么回事?”两个人同时问出同一个问题。
“没事,我马上就赶回局里。”木槿她回答着,话落,身后的办公室里传出剧烈的响声,这声响一听就不是小件物品,果然,时年还是改变不了一生气就摔砸东西的毛病。
慕芊芊和方成急忙进入,木槿她透过双推门的开合缝隙间看去,是办公室里摆放的那面酒柜架。
“那就好。”罗峰的声音传入耳中,“还有一件事……我们赶到城南的时候,段宏宇已经自杀死亡了。”
“两个小时前,有人报警在靠着绕城高速上发现一具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