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师。”时末他抱着被子看着坐在电脑桌前敲击着键盘地段宏宇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冷血的。”
自己的亲身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一滴眼泪都没有落,就连今天出殡的日子他都还窝在这里睡觉,可不就是太过于冷血吗?
键盘声止住,段宏宇他摇着头。
“这世界上所有的感同身受都是骗人的,针不扎在别人身上别人永远都不知道有多疼,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你和伯母之间又发生过什么,所以我不予评价。”
段宏宇他合上笔记本,拔除充电器收纳进包中,“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下午我可能也没时间过来,这几天大一新生报道,我要帮学校准备军训的事情。”
他起身,“我会跟你哥哥那边说清楚的。”
“诶。”时末他跪在床上,一脸的欣喜,“军训是怎么样的?或者说大学生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段宏宇他以为他是因为他不来他才这般高兴,看来的确是自己想多了。
他答道,“也就那样吧。”
虽然他不应该去毁掉他对一个大学生活的期待,但是他也并不想去欺骗他。
“或许比你现在自由。”见他面容淡下,他又补充道。
“段老师,那你带我去吧。你也知道如果我哥知道我没课一定会叫我去他哪里的,那种深山老林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也就像他那样没有生活乐趣的人才待得住。”他眸子转动,不对,还有小木槿她也在啊。
果然是物以类聚,族以群分啊!时末他腹诽感叹道。
段宏宇他看着时末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无奈叹了一口气,抬手将黑框眼镜往鼻梁上推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一定不能乱跑。”
“嗯。”他一脸喜色,段宏宇楞了楞。
时末他生得清秀,甚至比一些女孩子都要眉清目秀几分,尤其他那双惹人遐想,想入非非的桃花眼。他的皮肤因为常年待在室内的原因所以养得很白,殷粉的嘴唇咧开露出了白色的伶牙,还有两颗小虎牙。
笑起来嘴角还有,浅浅地梨涡。
“怎么?”时末反手脱着睡衣,抬头朝着他挑着眉,“是不是觉得我今天格外的帅气。”
段宏宇他的舌尖舔过干燥的嘴唇,偏开脸,“我在外面等你。”
他在逃避什么,在慌乱什么,不就是给时末当成女孩子了嘛。
梧桐市医学药科大学。
不同与别的大学坐落于郊区,它坐落在靠着市区的边角,小巷老城中,大门时末他不知道,段宏宇只是给他指了个大概的方位,貌似挺远的。
他们从巷子后门进入,单行路的两旁种着一排高大的梧桐树,看大小应该是小有些年头了,后门紧挨着的就是梧桐市医学药科附属医院,从外面看着不大,外墙上都爬满了常春藤,看着老旧这进进出出的病患倒是不少。
“以后你毕业了就会来这里上班吗?”时末他双手缠于身后问着前面走着的段宏宇。
段宏宇他瞥了一眼医院,“或许是吧。”
其实他对于自己的成绩和在校表现还是能留下来的,但是话还是不能说得太满,就像他总以为他一定会成为那种悬壶济世,救人于为难的医生的,却没有想到在他会放弃自己所学,转行成了一位整容医生,到最后出了医疗事故将自己的医生生涯都葬送了。
甚至成为了一个令人恐慌,受人唾弃的犯罪连环案的杀人凶手。
后门进入,一眼看去就是绿铁丝网围着的足球场,此时一群穿着迷彩服呈四四方方站立的学生们正顶着烈日炎炎联系着队位集合又散开,有些就原地坐下晒太阳。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这么晒着也不怕晒出毛病出来。
时末他扯着胸口的衣服好让灌些风进来,“段老师,你等会儿去哪边的队伍啊,我去买瓶水先。”
“不知道,你在看台等我吧,我去找你。”临了又提醒道,“在学校里不要叫老师,学校不允许学生自己外面接家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