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选择题。
但却让她的良心，医德，都泯灭了。
“柯涵，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为什么要让我去做这样残忍的事情……”
夜思思泣不成声。
却也没有选择的，站在了沈柯涵这边。
她出于良心道德，会帮霍黎辰，可她是自私的，她要她的爱人活下去。
她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
病房里。
只有霍黎辰和卫七两人。
卫七神色十分难看，眉头紧紧地皱着。
“先生，你既然已经察觉出沈柯涵在治疗里动了手脚，为什么还要让夜思思给你继续治疗？
他们两是情侣，利益同体，夜思思还是会继续害你的。”
霍黎辰目光悠然，“世界上的事情，从来都没有笃定。情侣会分手，利益会解体。”
“可……”卫七还是觉得不妥，“若是夜思思执意帮沈柯涵呢？”
霍黎辰抿了抿唇，视线格外的深沉。
他看着窗外，仿若思绪都飘远了，“卫七，我有一种感觉，任何人都会害我，唯独她不会。”
卫七闻言，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之前他也是挺喜欢夜思思的，漂亮乖巧又温柔，好好地一个小姑娘，却整天被先生这么折腾，更让人觉得同情。
他对夜思思感觉不错，能帮衬的地方，都会帮帮她。
可现在得知沈柯涵害先生，她还可能是同谋的时候，卫七心中的天平，彻底倒了。
任何对先生不利的人，都是敌人。
他现在转换了角度，以客观来来看夜思思，便觉得，她其实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而先生对她的信任，更像是……
动了情的人，智商都为负。
尽管卫七更加不懂，那么深爱太太的先生，为什么会对夜思思动了心思。
卫七还是劝道：“先生，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得小心谨慎才行。我看不如还是将他们都赶走吧，想办法重新派医生进来。”
霍黎辰摇了摇头，“不必。”
他嘴角抿着，淡然自信。
卫七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很是不安。
但却也知道，先生下了决定的事情，他再劝，也改变不了了。
只能，多多留心了，看紧夜思思。
……
没了沈柯涵，夜思思便从副医生，变成了主治医生。
而且还没有配合的副医生从旁协助，只能是调来了一个医护助理帮衬着她。
这样一来，几乎所有的技术性问题，全都是她一手掌控。
夜思思本来技术造诣就没有沈柯涵好，全部上手，就像是菜鸟突然进了主战场，那不是一般的手忙脚乱。
其他的主治医生每次看着夜思思乱七八糟的糙作，都觉得，头疼。
简直是忍不住想帮帮她了。
可是治腿，又不是他们的专业，而且沈柯涵留下来的，是一个定时炸弹，治不好是会死人的。
他们更没人敢主动滩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