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路这里算是富人区，没有住宅楼，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别墅。
在来的路上，林斌才想起来杜兴国的大宅就在滨海路这面。
将车子停在一栋二层别墅外的路边，欧艺铁门开着，别墅的木门也是虚掩，林斌点上根烟就走了进去，扑鼻而来的是酒味儿，还混合着一股饭菜馊掉后的酸味儿，这让他眉头一皱，找到开关后开了灯。
茶几上有长了绿毛的剩菜，还有横七竖八的啤酒瓶，地上啤酒瓶更多，少数得上百。沙发上坐着一个门头抽烟的青年，灯亮后刺了他的眼，立刻闭眼扭过头，怒吼道：“别烦老子，滚。”
林斌叼着烟，没说话，缓步上前。
沙发上的青年听到脚步声，猛然扭头瞪过来，头发凌乱如鸡窝，下巴上满是胡茬，一看就是好一段时间没有刮了，双眼布满血丝，尽是怒意，尤其是看到来人是林斌，眼中怒意更浓，立刻伸手抓个啤酒瓶子。
“老子弄死你。”青年怒吼一声，举着啤酒瓶就向林斌冲过来，脚步有些踉跄。
林斌连躲都不躲，屈指一弹，手中的半截香烟激shè而出，打在青年的手腕上，bào出点点火花，烫的青年手一抖，啤酒瓶脱手落地摔碎。
而林斌紧随其上，甩手一个耳光打在青年的脸上，目光冰冷的看着他，问道：“醒了吗？”
青年眼中闪烁凶光，怒骂道：“林斌，我cāo……”
林斌不会让他骂完，反手又是一个耳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没什么波动，依然是冷冷的问道：“醒了吗？”
“老子和你拼了。”青年眼中凶光更浓，抬手握拳向林斌打去，可惜没什么力道。
林斌还是没有多余的废话，一脚将青年踹翻在地，而后上前抓住青年的头发，拖进卫生间，洗手盆里放水，将叫骂着的青年提起来，脑袋按进洗手盆里。
几秒钟后提起来，让青年喘口气，林斌又把他脑袋按下去。
反复几次，青年已经呛水咳嗽不止，咳得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要是醒了，就自己滚出来。”林斌将青年扔在地上，抓了条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手和溅到衣服上的水，看也不看青年，转身出了卫生间。
他坐在沙发上点根烟，默默的等着。
卫生间里的咳嗽声渐渐消失，随后就是痛苦的哭嚎声。
一根烟抽完，青年像是行尸走ròu一般从卫生间晃晃悠悠的走出来，双眼无神，脸上满是水渍，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头发上滴答下来的水。
青年来到林斌身旁坐下，耷拉着脑袋。
林斌抖出根烟递到青年面前，再次问道：“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