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璎定定盯着她,她黑如夜雾的眼眸里透着森寒与恨意,可应该是碍于君尚在场,不敢当场发作,只得将那怒火强压了下来。
整个殿内陷入一种胶着的沉寂,自君尚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怒自威的气场令人感到殿内的空气好像都稀薄了。
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辛璎没敢作语,她垂下眼,眼眸里似乎闪过一丝慌乱与辛璎。
郁丹这时倒是稍稍上前一步,她一身素衣,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如莲步生花,仪态举止都透着一种淡定从容,像是纯净清冷的莲花,又像是傲然独自开的梅花,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尊上,属下不知您此时召见我们是为何,您之前交代属下制炼能用来采撷凰泽妖花的神药,而属下一时还并无头绪,今日只翻了些医书察看。但尊上请放心,属下定在尊上限定时间内将可以用来采撷凰泽妖花的神药炼出,不让尊上失望。”
郁丹抬起脸,清丽的脸上神情是那样不卑不亢,好像真的察觉不出自君尚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君尚的声音骤然就沉了下来。
寒意似乎在屋内蔓延,整个屋内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见。
坐在君尚身边的花星月都不禁紧张起来,而此时的气氛太过紧张压抑,整殿内又很静,静得她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问你,当初你偷偷调制丹药喂养水韵蜂,以改变水韵蜂的自然生长周期,导致寒雪湖那边的奇花异草大片毁坏,当时我说过什么?”君尚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起,问郁丹。
“尊上说但凡魔界之物有其自然生长周期,擅自更改者终遭恶惩,并命属下今后不得擅自更改水韵蜂生长周期,不得擅动沧溟宫中一花一草……”
“既然如此,为何还明知故犯?是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吗!”君尚猛然一拍书案,声音之响亮,吓得坐在他身边的花星月都忍不住一抖。
辛璎眼里闪过仓惶。
郁丹见君尚发怒,这才跪下。
可即使是跪着,她的脊背也挺得笔直,脸上也未见丝毫慌乱之色,说话时的声音也平静无波。
“属下没有,属下自尊上吩咐之日起,便已停用该药。属下是听闻今日在寒雪湖边,花小姐险些被水韵蜂蜇到还被迎面赶来的侍卫伤到的事,属下听闻后也万分忧心,可此事绝与属下无关,还请尊上明察秋毫。”
“说的倒无辜,可那上百只水韵蜂为何偏偏就冲着她一人去了?难不成是她故意招惹吗?”
郁丹还未说话,一旁的辛璎就已先一步打断,疾言道:“此事绝与郁丹无关,属下可以作证。”
花星月凌厉的目光扫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