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动不了了,就像个木人一样坐在他的腿上,除了眼珠能动外,她全身上下别说四肢,哪怕是脸部肌肉都牵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对她任意摆布,完完全全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他一定是施了定身咒之类的法术定住了她!
她在心中恨恨地想。
她想开口骂他,可她连张嘴的动作都无法做到,更是无法用嗓子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她整具身子完全都不像自己的了。
“这样才乖。”他笑道,一副掌握生杀大权的上位者神色。
这时,她却见他拿过那白布里最长的一根银针,将其拿在了手里。
她瞳孔微缩,眼底水波流转,眼中满是恐惧。
可他却对此视若无睹,拿过这根最长的银针后,他又重新拉过她的手。
他用那根细长的,锋利的,闪烁着莹莹光芒的长银针在她右手无名指处比划,银针在她的指腹缓慢划了半圈,她吓得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回倒流。
“这冰延银针,一针下去便能知晓体内是否有毒,若无毒,血则会呈殷红色,若有毒,哪怕是最微小,最无关紧要的毒,血的颜色也会是黑色,整根针也会变黑,六界奇毒无一不能验出。”
他拿着这根最长的银针在她的无名指指腹来回轻划,每划一下,她的心尖都跟着颤一下……
这种要痛不痛的感觉最难熬,因为她完全不知道他会在哪个时刻刺下去,可如今她全身上下除了眼珠以外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用酷刑折磨她了。
“我是不舍得这样对你的,月儿。”他唇畔漾起一抹弧痕,眼底的笑意却毫无温度,“你若是起初就乖乖听话的话,我便会刺得轻一些,可你如此无礼,如此怠慢你的夫君,确实需要被教训。”
银针尖锐的针尖在她无名指的指腹划着圈儿,她只觉得自己整颗心脏都在跟着颤抖……
“我不会怜惜你的,这一下,我会狠狠刺进去。”他犹如厉鬼索命般的可怕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浑身肌肉绷紧,紧张至极,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被他紧握在手中,即将要受到剧烈痛楚的手指。
下一瞬,这银针就刺进了她指腹的皮肉里……
她只感到一阵尖锐的痛楚传来,这痛楚从无名指指尖一直蔓延到心房,这种疼跟小时候体检抽血扎手指头的疼不一样,被这冰延银针刺中,疼痛要剧烈缓慢得多。
殷红的血顺着被刺破的指腹一滴一滴流下,淌进这池中浅绿色的水里,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她的身体因为被施了定身术而完全动不了,只能一动不动地受着这痛苦的折磨。
“啪嗒”一声,她的眼泪自眼眶里滑落,砸进了水里。
她如今虽然身体不能动,表情也无法被牵动,可泪腺功能却依然存在,她受了这样尖锐的刺痛,而且这刺痛感相当冗长缓慢,她竟真的被活活疼哭了,眼泪绵延落下,砸落进水里,与她的鲜血融为一体。
她本以为君尚会将这根银针再往里刺些,毕竟他拿了那所有银针里最长的一根来,摆明就是要让她疼。
可是并没有。
他将银针从她指腹抽出,那自指腹伤口流出的血流得更欢了,一滴一滴砸落进水里。
而他将银针拿在手中,仔细看着,这银针依然通体莹亮,没有丝毫变黑,她自指腹伤口流出的血也是正常的殷红色,没有丝毫发黑的迹象。
“果然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