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戚家一干犯人给本官缉来。等等,本官亲自带人前往。”
今夜的琅邪国迎来血腥的一幕,戚家十周岁以上的男丁全数被推到海边砍了脑袋,女性则充当官奴等待发卖。
王家不但没有任何为戚家开脱的举动,反而积极的参与抓捕余孽,他们不是傻子,沾上夏大人的事,一个不好连王家都会伤筋动骨。
这种抄家灭族之事他们都是行家里手,大半夜就无比迅速的办理的圆圆满满。
一大早,两辆马车拉着十几口木箱子驶到海边,力士们把一个个箱子搬上大船——李大人座驾。
“哥哥,昨夜外面好像传来了哭声,你听到了吗?”妞妞双手搓着眼睛问。
解语碟也有听到,只是不明究竟,他也懒得管,遂道:“哥哥也有听到,走吧,洗漱完吃早餐。其它的与我们无关。”
“哦哦。”
晋老唉声叹气从大门外走来,眼圈也是黢黑。
“晋老昨晚没有睡好?”解语碟上前两步问道。
“哎,作孽呀!”
“晋老此话何意?”
“哎,满门抄斩呀,三十多条活生生的性命,一夜之间被砍了老脑袋呀!”他说完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软地坐在了蒲团之上。
待晋老把事件原原本本的道出之后,全都呆呆的坐在蒲团上默不作声。
琅邪国上空笼罩着一层浓浓阴影,一股令人窒息的氛围包围着人们,街道上的行人连走路都格外的小心。
叫卖的摊贩没了往日那破锣般的嗓门,嬉闹的孩子们被父母牢牢的拉在身边。
晋老隔壁张大婆家,那几只大白鹅都被这烦闷的氛围感染,它们全都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不远处那小水塘它们硬是望一眼都不敢,那可是它们平时的游乐园。
“妞妞,拿上药箱,我们照常看诊。”
“嗯嗯。”妞妞乖巧地进屋把药箱背在背上,跟在哥哥身后往外面走去。
“小神仙,依老朽看,今天还是别出诊为妙哇。”晋老担心他们出去遇到祸事,一般这种事都会戒严几天,抓捕有关联之人。
“晋老放心,我们没事。”
太史慈与七叔默默的跟在解语碟身后,晋妺居然也起身跟上,晋老长叹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还是昨天的位置,几人摆开摊位一个时辰也没人上前看诊,偶尔有路过的行人都是低头急匆匆而去。
官府的差役倒是来来回回路过好些次,他们也没有过多的关注这群医者。
时至午时,解语碟从百姓家买来两只大公鸡,用荷叶包裹起来烧的喷香。
街对面一位老瞎子没有受气氛的感染,他还是与昨天一样,坐在那里等待着好心人的施舍。
“蝶哥儿,那老人就住在我家后面一条巷子,去年还一家幸福美满,现在就只剩下他与一个孙女。”晋妺见解语碟注视那老人,遂开口讲解。
“哦,那她孙女呢?”
“听说还在颜家,不过是生是死已经不知道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