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人士摒弃心中杂念祈祷,他们渴望蝶哥儿能救得二女归来。
咕、咕咕,一只海鸟飞过。
人们随着海鸟的影子看去。
“快看,快看,海面有船。”妞妞没有去看海鸟,她一直专注的看着海面。
众人猛然回头,海面出现了隐隐约约的光亮,那是船上的灯笼发出的亮光。
渔村的团聚,没有欢呼雀跃,反而气氛沉闷。
诗诗乃亭长之女,一切都要按照最高标准来定义。
此番被歹人掠去,楚衡南内心既愧疚又愤怒。
“哎,娃娃要是葬身于贼窝,还就全了名节,如今这是把楚家架在火炉上烤哇!”红脸族老的话不无道理?
“闭嘴,娃娃能回来才是万幸,你管好你那张破嘴。”精瘦族老横眉呵斥。
楚衡南没心思听两位族老对话,他在思考女儿今后的前程。
“夫君,小诗还是不肯吃饭,你说这怎么办是好啊!”楚衡南原配推开门进屋,他从前可不敢打扰夫君在书房议事。
“哎……!”楚衡南一声长叹。
接着道:“耽误二位族老,实乃不该,晚辈先去看看那孩子,失陪。”他话语尾音没落,脚步已然踏出屋门。
心里是真焦急呀!
“蝶哥,我去给诗诗姐送热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憨货期望他蝶哥说点什么,这样诗诗姐多少会好受些。
可是解语碟能说什么呀,这是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谁又能轻易纠正打破?
“让她好生吃饭,过些天正常练武,迟到、迟到就打屁股。”解语碟实在是无话可说。
“咳、咳咳,真这样说哇?”憨货很为难,他真敢原话传达吗?
显然不敢!
“咳咳,蝶、蝶哥,你……!”
解语碟知道他想说什么,憨货可不傻,他比谁都不差。
“别说,哥心里有数。”
第二天,解语碟独自去看诗诗,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不过诗诗却好了很多,每天照常练武学医,只是她的笑声却少了许多,或许时间久了会好起来吧。
解语碟最近没有精力关心其它事情。
〔诗诗?几千年以后的人会不能理解?〕
他要想办法堵住太平道的下一次捣乱。
若要真的做到一劳永逸,那就给他来个拔本塞源,可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办不到。
嗯嗯,牛溪乃进入村子的唯一路口,是不是把那里守住呢?
海路解语碟不是太担心,他准备尽全村之力制造几架强弩,船只根本就靠不了岸。
再说了,太平道还没有正式起事,他们就算要来捣乱也不会派出大批人马。
书生与诗诗要去北海读书,这消息着实把解语碟惊了一跳,难道楚家与大名鼎鼎的建安七子‘孔融’也有关系?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奇怪,都是大家族,又相隔不远,关系密切实属正常。
“蝶哥儿,你真不想去吗?这次乃本家使了大力气才得以几个名额,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楚衡南耐心规劝解语碟与书生他们一同前往北海念书。
“多谢叔父关心,我不想离开这里,我还有好多事需要在此落实。”解语碟不可能说黄巾军即将揭竿而起,天下即将大乱。
“哎,叔父知道你胸有沟壑,你自己决定吧。”楚衡南起身走出屋子,屋里只剩下几位小伙伴。
“蝶哥儿,孔北相乃当世大儒,能在他门下读书乃天大际遇,你再好好想想。”书生还想再劝导劝导。
“不用想,你们去好生读书,如果在外遇到什么难事,记得通知我。”解语碟有些担心,虽然管亥不会再加入黄巾军,也不会再围孔融于都昌,并不代表没有其他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