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货长qiāng抬了起来,这是准备出手的节奏了。
此时,豪宅内。
宽大而阴森的屋子里,四五位侍女端坐于蒲团之上。
她们身前都摆放着一鼎香炉,青铜香炉冒着淡蓝色青烟。
木质雕花的屏风后传出疑似野兽低吼的声音。
几息之后,一位白发童颜老者身披敞胸白袍拐出屏风。
他抬手擦了擦带血的嘴唇,咯咯一笑。
双手有血迹,胸前也带有血迹。
迈着似醉非醉的步伐往屏风前蒲团上一座,开口道:“不错,新鲜香甜。来人,取本仙丹药来。”
进屋的不止有取仙丹之人,另还有两人,他们熟门熟路向屏风后走去。不一会儿,抬出一坨黑布包裹的物体。
门外磨去耐性的三人,正欲硬闯。
吱嘎!
朱红色大门打开,只见两壮汉抬着一坨黑色物体出来,他们连看一眼门外之人都欠奉,直接抬着向左方走去。
蝶闻到一股血腥味,随即给子义二人使个眼色,三人打马向来路奔去。
县尉一脸不解,这三位将军不是前来拜会仙师的吗,怎么话语也不留下一句就走了呢。
他的脑筋早已被仙丹腐蚀来失去了人类应有的判断力与正确思维。
远远注意着两条大汉,好半晌,他们从一片人高的草丛里走了出来,已是两手空空。
待二人离去,三人打马而回。
越接近那片野草地,蝶心中越是烦躁,一股莫名其妙的戾气从每个细胞里散发出来。
扒开野草,眼前出现一片小土包,新旧不一。
三人都有些明悟,憨货牙齿咬得嘎嘎响。
子义胸部高高耸起,这是在死死压制将要爆发的火山。
轻轻扒开土包,露出黑色布包,解开布匹。
蝶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惨不忍睹、惨不忍睹、惨不忍睹……!
小女孩面部扭曲,可以想象,死前经历过何等残暴的酷刑。
咔,指甲被地下一颗坚硬的石头磕破,蝶丝毫没有动容,慢慢地把泥土重新覆盖上去。
乌骓带着两匹马儿在官道上闲逛,三位面具之人脚步沉稳来到一座豪宅前。
没有一句话语,掣出兵器开始了无情的杀戮。
门前鬼魅死相恐怖。
铛铛铛,一阵阵铜锣声响起。
豪宅涌出百十号手持武器之人,血腥屠戮,毫无怜悯之心的侩子手。
本可以一qiāng穿胸了结性命,却暴力一搅,整个胸膛被搅得粉碎。
场面好似一部{无}声恐怖片一般,尖刀划过,半颗脑袋斜斜滑落在地,失去束缚的脑花被引力拉出,离开本就不属于它的地方。
空空的头骨似一枚魔鬼的眼睛盯着尘世,欲血!
金刚长槊闪过一道黑芒,狂飙着鲜血的上半身飞上了高空,他面部来不及做出任何一个表情。
下肢迈出最后半步,失去平衡歪在了地面。
污血迎面洒来,毫不避让,碎骨激射而来,毫不避让。
半柱香不到,地上洒满了残肢断臂烂身,污血飞射整个院子。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如魔鬼般的嘶嚎声由后院飘来,处于杀戮中的三人,眼前景象陡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