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有点,年纪大了,遭不住了。”叔哪里年纪大呀,露天坝原本就冷风兮兮,他又没喝那么多酒,肯定是有一点点冷的嘛。
哪像麻脸叔,现在都半个身子靠在了七叔身上,他才不知道冷呢!
咳咳,他俩相互依靠取暖。
“现在什么时辰了?”看来叔是想要休息了。
蝶掐指一算,大着舌头回道:“应、应该,亥时过,子、子时起。”
正好,那边也传话,是曰:“天冷,怕冻着身子,郎君们早点歇息。”
元宵就这样结束,小玉米与小豇豆搀扶着八分醉意的小郎君回屋。
隔天,大公鸡叫声显得非常讨厌。
没办法,捂着耳朵继续睡吧。
蝶翻个身搂着小黑呢喃两声接着进入梦乡,这一觉睡得舒爽,直到午时尾方才起身。
“早上好啊。”憨货推开门撞见他蹙着眉的蝶哥,这家伙,难道昨晚是装醉,怎么一点看不出宿醉之后的症状呢。
“你起床多久了?”
“巳时起床喝了两碗汤水接着睡到现在,怎么了呀?”憨货的回答很傲气,叫你你不应,现在来问什么时候起床。
蝶捂头无语,直接下楼去也。
确实,婶婶怕他们难受,早早起身熬煮汤水给他们解酒,但是蝶没起来喝。
过年的氛围慢慢淡化,渔村重新高速运转了起来,各行各业都开始正常营业。
三月初,一群书生来到渔村游玩。
造纸作坊不对外开放,这是家喻户晓的规矩,大家也能谅解。
这一群书生自持身份尊贵,非要进去参观参观,最后被稽查给劝退。
书生们没有被打破游玩之心,一样到处逛逛看看,几处严禁入内的地方他们都前往胡闹一番,显显他尊贵的身份。
渔村对读书人向来优待,一般小事不与他们计较。
但是吧,这帮读书人好像早已把圣贤之说忘掉,用放浪形骸来形容亦不为过。
整天在渔村招惹事端,对待谁都是呵五斥六,展示高人一等的士族身份。
族老已经找过蝶好几次,结果都是,曰:忍让他们一些就好。
蝶知晓,只有渔村的阶级观没有那么强烈,这都是近些年潜移默化的结果。
要是你走到外面任何一个地方,你才能清楚的感受到等级划分的严重性。
士族对于百姓,那是具有打杀权力的。
老年俱乐部,现在去那里打发时间的老人很多,各种活动很是吸引他们。
一群书生也去到俱乐部,然而,一切设备都已被老人们暂用,没有多余的设备供他们玩耍。
不管是谁,没有就等等呗,等有了再玩也不迟嘛。
他们不等,要求给让出位置来,俱乐部没有专门安排管理人员,都是老人们自发选出的人管理。
老人们见是读书人,也就忍让一把,一些设备给让了出来。
这样就好了嘛,想玩的也玩了,老人们也给足了你书生的面子。
哪知,这帮人得寸进尺,居然在俱乐部耍起了威风,想要玩什么立马撵开别人。
这下好了,一位老头跑出去找到稽查诉说他们的恶行。
双方在俱乐部展开口舌之战,稽查们完败。
又不好动武,只能说服教育,你想呀,稽查队员哪里是张口闭口圣贤说之人的对手嘛,这不,事情再是惊动了蝶哥儿。
哎,这哪里是读书人呀,根本就是一帮惹事生非的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