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来道。
唐周满头的黑线,我不在你们身边,我智慧下降?喵了个咪,丫丫类个呸的,不知谁被称之为帝都三傻?
“到底何事?”
“是父亲大人让我们跟着你去青州,玩耍玩耍”
老二袁仲达比较老实的道。
唐周惊愕:“跟我去青州玩耍?”
“是的!哈哈,大外甥女婿你说这是不是好事?”
老三袁懿达得意洋洋道。
“玩耍,那叫玩耍吗?笨蛋老二老三,那叫提携大外甥女婿,帮助他坐稳青州刺史的位置!”
袁满来愤怒的给袁懿达袁仲达两个脑瓜子响指,二人闻言是点头哈腰称是:“大哥说的对,大哥说的对,是提携大外甥女婿,提携!不是玩耍,嘿嘿,不是哦?”
看着帝都三傻的表演,唐周脑袋又是一阵黑线,他看向虞翻戏志才荀攸三人,征询他们的意见。
帝都三傻跟随自己前来,是超出唐周预料的。
他本以为自己提醒袁隗后,他会派人把帝都三傻送回袁氏门阀的宗门根基之地,但是却没有想到袁隗倒好,把三人直接推给了自己。
“主公,好事啊”
虞翻笑着道。
“好事?”
唐周皱眉,跟着三逗逼拖油瓶,哪来的好事?
“公达的意思呢?”
唐周问向荀攸。
荀攸也笑着道:“的确是好事!”
“明府,青州大乱的根源是青州门阀势力的贪婪,与地盘分赃不均衡造成的“
“而明府初到青州,所要面临的定然是当地门阀的打压,与阳奉阴违”
“如果有三位世子在,那些地方门阀豪族们再想对您出手,便要考虑考虑得罪袁氏门阀三位世子的代价了?”
唐周还是觉得不妥,虽然荀攸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毕竟帝都三傻是拖油瓶,万一在青州出现了意外,恐怕袁隗,整个袁氏门阀会找自己拼命。
这是现在羽翼未丰的唐周最不希望看到的。
“志才的意思呢?”
唐周看向戏志才。
戏志才道:“我同意仲翔和公达的意见,带着三人虽然可能会掣肘咱们的行动,但是某种层面上讲,又会给咱们带来一种外在加持的势”
“这种势,会让天下人误以为,继簪缨世家领袖杨氏门阀口头上全力支持主公后,天下第二大门阀,四世三公的袁氏门阀他们也将倾力扶植主公”。
“好吧,那就让这三货跟着咱们”
唐周点了点头,然后招来在夜色虚空之中,扭打成一团嬉闹的三傻:“去了青州凡事听我的,否则即便有外祖父大人的命令,我也不带你们去”。
帝都三傻闻言道:“听你的,自然听你的。嘿嘿……嗯?大外甥女婿,你身旁的这个带帝器面具的家伙是谁?”
说着,三人好奇宝宝的飞上前,要掀开杨阿若的帝器狰狞面具。
唐周见状惊悚,忙大叫一声:“不要去掀”。
然而已经晚了,杨阿若亮起了他的暴力砍刀,大叫道:“敢掀我的面具,我砍死你们……”
轰隆,咔嚓,霹雳,啪,轰……
一战之后,帝都三傻见到杨阿若后便跑。
四五千人跟随唐周,从伊阙往轩辕关方向飞去,想要远饶过帝都,以躲避不必要的麻烦。
离帝都最近的地方时,唐周月下驻足俯视帝都了许久。
最终带着众人离开。
“昭姬,等着我,我会把你从帝都之中救出来的,一定会的。这一天不远了,不远了……”
唐周与众人昼夜飞驰,穿过绵延的大山,广阔的平原,澎湃的激河,过了中岳,出了司隶,进入了河南中牟地界。
想到名臣陈宫,唐周飞落此地。
如今好歹自己是刺史,又名传帝国,招揽他还是有一线可能的。
即便招揽不成,先结下情分也好。
唐周暗道。
中牟城内,主干街道上,人声喧沸,来来往往的商贾,是络绎不绝。
突然有人惊叫道:“快看天上”。
“天上?”
众人奇怪,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接着一个个目瞪口呆。
只见五千强大的存在,从西方撕裂虚空而来。
“噹噹噹……”
城楼上警戒的金钟响起,不久整片城池的结界被激活,流光金灿一片。
从城池的守府之中,冲天音爆长虹,几位强大的存在落在了城西门楼上。
“是友军!”
中牟令杨原望着所来四五千强大存在,为首的一人,见他头顶帝国刺史加持祥云,是轻舒了口气。
其身旁的一位当地门阀家主见状,奇怪的喃喃道:“是何等的刺史,会有如此大的兵煞之威?这不像是刺史,更像是杀伐屠戮数百万人的将军……”
“任家主,你在说什么?”
中牟令杨原疑惑看向那位年轻家主。
那年轻任姓家主道:“回府君,既然是刺史到来,那还是赶快打开结界,解除防备吧”。
杨原道:“任家主如果不说,我差点坏了大事。来人,快打开结界,令众军退回城中”。
“诺”
数千士兵很快消散在城墙上,嗡的一声,城门打开,结界也在瞬间流光消失。
唐周与众人按落虚空,踏空而下。
帝都三傻见状不满道:“大外甥女婿,咱们为何要给区区一个县令面子,直接轰爆了护城结界,然后落入城中不就好了嘛?”
说完赶忙远离了那个杨阿若,数百丈距离。
唐周白了眼三人道:“如果你们想跟着我去青州”。
“就听你的”
三人没好气道。
然后郁闷的站在虚空之中,画圈圈。
唐周一笑,带着众人,踏步走向城门方向。
“下官中牟令杨原,拜见刺史大人,不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三国志》:汉末扰乱,关东皆震。中牟令杨原愁恐,欲弃官走。峻说原曰:“董卓首乱,天下莫不侧目……)
眼前是一位中年文官,根蒂算不得好,但也不是极差。
唐周颇有些失望,心中暗道莫非陈宫还没有成为中牟令?
其实他哪里知道,陈宫根本没有做过中牟令,那不过是演义的说法。
接着扫视向跟随中年文官左右的人,其麾下之人,没有一人可观。
突然他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年轻豪杰身上。